當清晨的太陽從東方升起,新的一天又來臨了。又是星期一,一周中難以回避的頭一個工作日。龍正今天很不想去學校上課,一是因為籃球比賽剛結束,怕某些熱心觀眾的餘熱還未消除,給自己帶來麻煩。二來,他也想去找一下皮爾尼,必竟永生檔案一事不能耽擱。
可是付小蘭卻並不給龍正翹課的機會,青兒去上班後,她硬是拽著他去學校,死都不讓他罷工。理由也很簡單:“等你幫我搞定矮冬瓜的事後,你愛怎麼樣都行。但在此之前,你必須給我老老實實地去學校上課。”
沒辦法,誰叫當初信誓旦旦地答應了她呢?這個暴躁女王可不是那麼容易搞定的。
倆人上了車,龍正照例坐在副駕駛位上,付小蘭開車。其實,很多時候,龍正都想調轉身份當個駕駛員的,這樣顯得更有男性尊嚴,可惡的是自己並不是這車的主人,輪不到自己說話。
到了學校後,倆人還沒進辦公大樓,付小蘭突然把龍正拉到一個避靜的角落,說道:“野人,我雖然說過不喜歡你,但是現在在學校裏,你可得繼續演好你的角色,否則,我可不會輕饒你。”
“你真的不喜歡我嗎?也許隻有你自己知道。”龍正暗想著,淡然笑了笑,道:“你放心吧,我像是那種說話不算話的人嗎?”
付小蘭見他眼都不眨地看著自己,突然間竟然有種心如鹿撞的感覺,臉上一陣灼熱感。可想起某些事之後,那份灼熱感很快便被心酸感所淹沒,取而代之的是隱隱的惻痛。
“野人,我慎重其事地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老老實實地告訴我。”
這是付小蘭第一次這麼柔聲細語地跟龍正說話,龍正還真感到有點意外。怔然問道:“你想問我什麼?”
“你……對青兒的感情到底是真不真的?”
龍正還真沒想到,她竟然會問自己這個問題。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如何作答。曾經,也許是真的,但是現在,還能再擁有這份感情嗎?種種跡象表明,這隻是一份孽緣,隻須做進一步的驗證而已。
見龍正沉默不語,付小蘭又問:“你幹嘛不回答我?”
“小蘭,我想先問你一個問題。”龍正直視著付小蘭,沉吟片刻後,直接問道:“你前晚為什麼要那麼做?”
“我怎麼做了?”付小蘭知道龍正問的是什麼,可她偏偏不肯承認。
龍正又道:“不要再騙自己了,其實你是愛我的,對不對?當時你坐在沙發上扇我耳光時,我有看到,你的眼睛紅紅的,你有哭過。”
“你胡說八道什麼呀?別老是把自己當情聖好不好。”
付小蘭把頭撇向一邊,龍正卻伸出雙手按住她的肩膀扭過來,正色道:“不要回避,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你其實是愛我的。”
付小蘭奮力撥開龍正的手,突然厲聲責斥起來:“龍正!拜托你別再自做多情了好不好,你該愛的是青兒,不是我,明白嗎?”
“我跟青兒之間是沒有可能的,你明不明白?”
龍正的話音才落,付小蘭迅速給了她一記清脆的耳光,怒斥道:“龍正,你太過份了,青兒有多愛你,你難道不明白嗎?她為你做了多少事,你難道沒眼看嗎?你現在竟然說了這種話來。”
這一記火辣辣的耳光並沒有令龍正回心轉意,他仍舊還是那句話:“我跟她之間真的沒可能,你跟我說這些又有什麼用?我承認——青兒是個好女孩,對我也很好,可這並不代表我能跟她在一起,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