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野人,你剛才是不是太衝動了?”走出學校的辦公大樓,付小蘭還在喋喋不休。
“你認為我剛才很衝動嗎?”龍正放開了她的手,望著她,不屑地說道:“我要是真衝動的話,那個何矮子和姓柳的全都得給我爬下。”
付小蘭也很討厭姓何的與姓柳的,甚至也想著狠狠得教訓他們一頓。但想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她也隻能把氣憋在肚子裏,誰叫人家才是領導呢。
現在被龍正這樣一鬧,她還真擔心起來。嘖聲嬌斥起來:“你倒是給自己爭氣了,我看我這回是被你給害慘了。”
“大小姐,我什麼時候又害你了。”
“沒有嗎?剛才你硬是把我拉出來,這不擺明告訴他們,我跟你一一路的。現在你被開除了,那個姓柳的會讓容得下我嗎?”
龍正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原來付小蘭是在為自己的工作擔心。
就這事,龍正還真沒放在心上。在決定拉付小蘭離開辦公室的時候,其實他心裏頭已經有了打算,與其讓一個人留在這學校受何矮子的騷擾,還不如離開這個毫無人權的鬼地方。
此刻看著緊張兮兮的付小蘭,龍正拍了拍她的肩膀,淡然笑道:“就這點小事,犯得著擔心嗎?”
“你有錢有勢,當然不擔心了。這份工作可是我生存的根本,現在沒有了,我去吃什麼啊?喝西北風去啊?”
“大不了……我養你就是了。”
付小蘭眉目輕挑,正好瞅到龍正臉上泛起的那一絲壞笑,頓時臉頰驟紅,聳了兩下肩膀,把龍正的手甩下來後,嬌嗔道:“誰要你養啊,我自己又不是沒有手腳。”
女人,為什麼這麼受狡辯呢?明明心裏頭開心得要命,可嘴巴上愣是不承認這個理。
龍正活了這麼多年,人生閱曆的豐富程度自是不必說。世間有多少事,早已看透、悟明,可唯獨女人心,卻是一直捉摸不透。
都說:一百個人眼中有一百個哈姆雷特。其實,一百個女人當中,又何嚐沒有一百種複雜心態呢?人心,是這個世界上最神秘莫測的東西,也是最令人捉摸不透的東西。不然的話,也不會有“畫虎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這句經典名言了。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哦,不是我不養你,是你自己不要我養。到時找不到工作,三餐不濟時,你可別舊事重提,怨我害你丟了工作哦。”龍正狡黠地笑了笑,隻不過一句玩笑話而已。
“你就慢慢做夢吧,今天你害我丟工作的事,我永遠都會記在心裏的。哼!”付小蘭嘴巴一噘,小樣兒囂張至極。邁著蓮步向校內的停車場走去。
沒兩分鍾,付小蘭便開著她的愛車出來了。那車本來就舊,上次撞車後又大修了一次,現在更是難登華容大道。就這車,開到大路上還真有點丟人,比起那些破舊的計程車還要遜色幾分。
上車時,龍正禁不住皺了皺眉。心中暗叫道:“現在才發現,原來這死丫頭的車還真不是一般的落伍。”在他眼裏,這車當然落伍,如果將這家夥與他的勞斯萊斯相比,那可不僅僅是一個天下、一個地下;應該是一個在九重天之上,一個在十八層地獄之下。
“你這車……也太損香港的市容了吧?是不是應該報廢了?”才上車,龍正突然冒出一句無厘頭的話。
這家夥,又不是頭一回坐我這車,今天怎麼突然說出這麼一句毫無營養價值的話來?初聽之時,付小蘭還怔了一下。但她很快便想起了他那輛尊榮至極的勞斯萊斯,心中騰地升起一股無名之火,瞪了他一眼,怒哼道:“看你這樣子,好像是我這破車令你的身子受到委屈了是吧?行行行!你是有錢人,身子嬌貴得很,咱這破車載不起你,給我下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