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快點起來,不用你說,我也不會放過這個畜生的!”艾正忙扶起老者,陰冷的目光直瞪著那矮胖鬼子。
“八嘎!你滴,什麼來頭?”那矮冬瓜直覺有股濃烈的殺氣正向自己籠罩過來,霎時之間,他忙放開月荷,緊緊地握住手中的刺刀,雙目瞪得像對牛眼一樣,嚇得步步後退。
“哼,我是特意來取你狗命的!”艾正根本就不屑跟他廢話,一個箭步衝向去。那矮冬瓜連對方招式都看不清楚,更別說出手招架。隻覺喉嚨一陣刺痛,鮮血就像噴泉一樣射了出來。
前後不足兩秒時間,矮冬瓜已經一命嗚呼。
“小兄弟,你的大恩大德,老朽無以為報……”老者感激得老淚縱橫,欲再度屈膝跪下,艾正忙拉住他,安慰道:“老伯,大家都是中國人,對付鬼子是義不容辭的事,你可千萬別再給我下跪了,那樣會折煞我的。”
這老者要是真下跪拜謝,艾正還真就受得起,更沒有折煞一說;他曾經好歹是一代帝王,更是老者的前輩,有什麼受不起的。他現在至所以這麼做,那隻是客氣話而已,更何況,他現在隻是個普通百姓,雖然已經有兩百多歲的年紀了,但這事說出來誰會相信?他的相貌可僅僅二十來歲而已。
月荷卻是沒想到感激艾正,甚至連自己身上那淩亂的衣衫也來不急整理,一付心思全想著自己死去的丈夫,此刻正爬在他的屍體上傷心痛哭。
艾正輕聲安慰道:“這位……大嫂,你別太傷心了,人死不能複生,我想……你們還是盡快離開這個地方吧,待會鬼子要是追上來了,麻煩就大了。”
“離開?我們還能去哪裏?”月荷哭聲連連,枯瘦的手掌輕輕地撫mo著丈夫那冰冷的臉頰,傷心欲絕地說道:“我們三個就是因為家鄉戰亂才逃到濟南來的,沒想到落角點都還沒有找到,子集就已經……”說著說著,月荷突然把話頓住了,隻是一個勁地啼哭著。
“不如……你們跟我走吧。”說著,艾正用征詢的目光瞅了瞅他們倆。
月荷止住泣聲,恭聲問道:“敢問小兄弟尊姓大名,日後有機會,一定盡力報答你的大恩大德。”
“我姓艾,單名一個正字。報答之類的話,你們以後就別再提了,要不然的話,我可不管你們這檔子事兒了。”
月荷早就看出來,艾正是個正直之人,她心裏清楚那隻是戲言,也就沒有當真。不過,她也不想再令艾正尷尬,隨默默地點了點頭,柔聲說道:“嗯,以後不提就是了。我叫關月荷,這位是我家公——唐祖華。”說著,她的目光又落到了唐子集的身上,雖然沒有哭出聲來,但眼淚卻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嗯,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裏吧。”在這種是非之地,多待一分鍾便多一分危險,艾正安慰了關月荷一下,便開始張羅後事。
在艾正的安排下,三人先找到一塊靜土將唐子集下葬,之後便匆匆離開了濟南這個傷心的地方,輾轉到了雲南。
當初大清王朝逐漸走向滅亡時,艾青一度憂心成疾,遺憾的是,他卻無力改變這一事實。沉重的心理打擊令他不敢正視這個殘酷無情的世界!隨在雲南這個頗為安寧的地方找了一個即僻靜、又山青水秀的山穀隱居,直到大清王朝正式退出曆史的舞台,這才重新出穀,遊曆四方。
深邃的山穀之中,沿著一條羊腸小道一直往深處走,裏麵宛若世外桃園一樣。淡雅花香迎風撲鼻,幾隻燕雀爭相啼鳴,展翅滑過池麵之際,利爪輕輕一挑,使得鏡麵般的池麵波光粼粼、徐徐漣漪一波接一波。而最為驚奇的是,池子的對麵還座落著一棟宮庭式的大宅院。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在這麼偏僻的山穀裏,竟然建造了一座這麼華麗的大宅院。艾先生,你是怎麼辦到的?”關月荷出神地打量著眼前的景色,驚奇與向往齊湧心頭。
艾正淡然笑了笑,不以為然地說道:“在這個世上,隻要你有錢、願意花心思,就沒有辦不到的事兒。”
一時間,唐祖華與關月荷均將欽慕的目光投向了艾正,出奇地打量著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光從他這一身素裝來看,他實在是不像一個很有錢的人。不過從他的言談舉止來看,似乎來頭不簡單。”
“你們別用這種眼光來看我,日子久了,你們會明白一切的。”艾正嬉笑著往前走,一邊說道:“我給這座宅院取名為‘水築別院’,以後,隻要你們喜歡這裏,那這裏就是你們的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