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人鍥而不舍,繼續。
裴玉卿打了個哈欠,累了。
綁匪二人組已習慣,麻了。
突然,裴玉卿又精神了,她眼睛一亮,又生龍活虎。
“來了呀!怎麼這麼慢?我等得花都謝了。”
“裴小姐。”
來人是一個年輕男子,他雙手交握舉至前身,頭微微向下碰到手背,恭恭敬敬對著裴玉卿行一個奇怪的禮儀。
“就你一個?怎麼這麼慢?害我還要溜著他不給他亂走離開。”
“司九小姐隻吩咐我前來。”年輕男子回答她後直接不搭理後一個問題,距離裴玉卿打完電話到現在過去了六分鍾。
他把目光投向黑衣男人,微微蹙眉,“偷渡者?”
“應該是,一來就要殺我,看著就不像好人,帶他回神營看看?我記得來藍星的都有登記,查查就知道了。”
年輕男子眉頭緊鎖,一臉嚴肅問道:“不像好人?你這是在宣傳容貌焦慮嗎?”
裴玉卿麵無表情:“……”
“那便交由我來處理。”年輕男子被她的死魚眼嚇到了,果斷放她一馬,轉移話題,然後開溜,最後告狀。
完美!
年輕男子以強硬的手段帶走了黑衣男人。
“咻”的一下就消失了的那種帶走,嚇得綁匪二人神經衰竭了,今天的刺激太多了。
裴玉卿看在場就剩他們幾個,表情一變,咧開著嘴又笑了,完全不知道什麼叫笑不露齒的樣子,這時候倒不像個大小姐樣。
“還剩你們啊……”
她笑得像個反派。
“對、對不起,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不愧是綁匪老大,很快就反應過來了,他牙一咬,對著裴玉卿就是下跪磕頭加道歉求饒一條龍,無比絲滑,看著像是做過心理建設。
“可是你們都看到了唉,要滅口哦。”
裴玉卿笑得像個惡魔。
“你、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我們?”
“都沒回答我的問題就想讓我放過你們?想得美啊!”
“什麼問題?”綁匪老大看著就像是忍辱負重,下一秒就要臥薪嚐膽一樣。
不像旁邊的綁匪小弟愚蠢至極。
裴玉卿凶神惡煞:“你知道我爸爸是誰嗎就敢綁架我!”
綁匪老大一臉迷茫:“啥?”
“回答!”
“不、不知道……”
“哦,我也不知道。”
“???”
*
“她真這麼說?”
司九癱坐在不時憑空搖動的搖搖椅上,手裏還拿著一杯奶茶,咕嚕咕嚕喝著。
那個年輕男子扯著手腳都被綁住的黑衣男人拖在地上出現後,毫不間刻對司九告狀。
“是的,小姐。”
他還要裝作一本正經沒有落井下石的樣子。
司九放下咬著的吸管,一言難盡的看著他。
“你還是不爽裴玉卿?人家是裴家家主,說就說了,我也沒辦法,又不能打她一頓。”
說罷還要一臉可惜的歎口氣,直接把無能為力焊臉上了,但看著沒幾分真心。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他嘴角微抽,裝作麵無表情的臉都快要維持不下去了。
像黑衣男人的這種玩意兒,突然出現在藍星,又沒有登記在案的編碼入境,明顯就是偷偷溜進來打算搞破壞的。
江餘帶黑衣男人去神營登記查詢後,便馬不停蹄趕到司九這邊,神營那邊說交給她處理。
於是江餘便老老實實一五一十把帶走黑衣男人的過程都說了,連帶著裴玉卿的“宣傳”。
但司九不接活,她強力歪樓,歪到裴玉卿的話,就是不講怎麼處理黑衣男人。
“裝不下去了?那就別裝了,你說你整天學點雲的麵癱臉幹嘛?裝嚴肅裝深沉?”
司九要轉移話題,她才不要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再說她休假中。
兩個人若無其事的聊天對話明顯是把還在待機狀態的黑衣男人當成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