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原聽著司九道出的殘酷真相，也陷入了沉默之中。
他家師父畢竟也是玄門中人，自己也能算出世界格局的細微變化，當時他還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現在想來，應該是變數！
變數對這個存活了四十億年的藍星而言，僅是漫茫光年之中的一抹小小的變化，微不足道，還不至於影響到它。
而這次的變數鍾原隻能觀測到細微之處，無法知全貌，亦不能知道這一次對於藍星而言，還是不是一次小小的變化。
就怕……這次會是毀滅性的打擊……
鍾原在台下靜靜地站著，目送司九下台，也看著下一個人上來講解接下來的訓練安排。
隻是沉默的少年們依舊沉默，目光如炬的看著每一個改變人生，改變世界的機會。
人影抖動，鍾原憂心的想著，誰又知道明天的樣貌，會是如何的張牙舞爪，震懾他人。
*
“人類的這一年裏對藍星或許可以說是一瞬，但變數每每處於一瞬的改變，誰又能真的知道確切的‘變數‘呢？”
司九下台了。
她快速地離開，東拐西拐，最後打開了一間與旁邊的房間一般無二的房門。
裏麵隻有一人，身穿灰色樸素道袍的白胡子老道在等待著她的到來。
司九剛一開門，平靜的聲音慢慢響起，帶著那人自有的道論以及司九的回答。
“知道確切的，那就不會是‘變數’了，‘已知’隻能影響輸贏，而‘變數’才能決定輸贏！”
白胡子老道如同想象的那般——摸了摸他的白色胡子。
“變數如此，希望這些小家夥們能爭氣點，不枉我們這些半死的老東西再拖著一年……”
說罷，他長長的歎口氣，最終憂愁還是隨著歎息擴散在這原先靜謐的房間。
司九：“……”
她手臂抱在胸前，一臉冷漠，直接問：“別神神道道了！在我之前有誰來見過你？”
老道摸胡子的手一頓。
“還想銷毀證據？還‘變數’！現在我們這邊誰不知道這事？別以為可以用這個破理由來逃脫話題！轉移我注意力！”
“快說！誰來過？”
白胡子老道胡子也不摸了，他小心翼翼偷偷看了一眼司九，又隱晦的瞥了眼門口，打算趁機開溜！
“師父！”
司九也注意到了老道的小動作，她發動河東獅吼功。
“你還想跑？”
“沒有的事！”老道打死不認，“我聽著呢，都沒走神！你看我多認真！”
“誰來了！”
司九式憤怒。
“就風啊土啊什麼的，你看這裏那麼小，還漏風，多方便塵土飛揚……”
“那塵土一多不就容易改變氣味什麼的，還容易使人嗅覺失靈。徒兒！所以說你聞錯了！其實根本就沒人來過！”
司九盯著他，冷哼一聲，假裝相信他的鬼話。
“師父，您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那群小鬼就交給你們了。”
老道在司九離開後，靜靜的坐下來，
“燒火的架子已經搭好，接下來就看這把火，能旺到什麼地步……這些小家夥，可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