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蔣寧昭真就被叫起來化妝試衣,忙裏忙外的。
蔣寧昭就像櫥窗裏精致的洋娃娃般被人擺動著,不同的是這個洋娃娃麵無表情,還略帶陰沉。
蔣明昭抽空來看進度的時候蔣寧昭還在試衣服。
她拎著一個黑色保溫杯在一旁看著蔣寧昭麵無表情,但隱隱有爆發的感覺。
蔣明昭記得……好像有試衣模特?
這麼想著她也問出來了,還順手將手裏的保溫杯遞給蔣寧昭。
“大小姐,這禮服貴重,這……不太適合叫模特……”
“無妨,直接叫模特吧,這麼換也不行——保溫杯裏是中藥,你有點感冒了。”
後麵一句明顯是對著蔣寧昭說的,她接過保溫杯,打開就是一股濃濃的中藥香,
化妝師聽到蔣明昭的發話,也快速安排模特過來。
她是專業的,就算笑容滿麵安排人也能一心二用內裏逼逼。
大小姐這是在心疼二小姐嗎?怕她感冒還要試衣服會累著了?
不過二小姐感冒了也一聲不吭,沒有一點破脾氣,真好!
最後蔣寧昭選定的是黑色星冠晚禮服,高貴的黑色點綴著碎鑽,璀璨奪目,身上明亮的珠寶閃爍著都在叫囂著主人的美麗。
蔣寧昭是與蔣明昭共同出場,這也在向來做客的各世家表明蔣寧昭的身份和在蔣家的重視程度。
這一場盛大的宴會炸出了不少世家子弟,徐東成被委派陪同謝訃前來參加。
徐東成跟在謝訃身後麵無表情的保護著,盡職盡責裝作自己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秘書助理。
畢竟來之前他就是這麼個名頭。
蔣家的宴會,他自然知道同屬戰友的蔣和昭是蔣家人,但路過他的時候依舊是麵無表情目不斜視,裝不認識。
蔣和昭了然,在一起混了那麼長時間,不至於這麼點暗示都看不出來。
兩人擦身而過,壓根就沒人看出什麼。
謝訃趁著周圍沒什麼人就拉著徐東成躲小角落,偷偷摸摸對他嘀咕道。
“你知道蔣家這新來的是什麼人嗎?”
徐東成一言難盡:“小少爺,我才剛來……”
謝訃一頓:“哦,忘了,問錯人了……”
“沒事沒事,現在也沒什麼了,你去轉轉吧,我要去吃東西了別打擾我!”
“是……”
徐東成不知道謝訃這是支開自己還是單純就好吃,反正他就是走了。
在這一塊他人生地不熟,也不好突然找人,誰知道周圍有沒有眼睛盯著。
徐東成隻是在宴會廳內轉悠。
高台之上是貌若天仙的清冷女子,黑色越發襯得她的高貴,偏偏旁邊跟著個煞風景的東西。
蔣和昭陪著蔣寧昭在一旁,蔣明昭是代理家主,要忙的事不少,招呼人也不停。
雖說小家族的人還用不著她來招呼,但有點勢力的幾個家族都來了人,招待和閑聊還是需要她的。
“二姐二姐!你瞧!那是虞家的!我跟你說,虞家的都是一群大傻子!跟他們相處會被氣死,你可要離他們遠遠的!”
“那好像是謝訃?二姐!在那裏大吃大喝跟餓死鬼投胎的是謝家謝訃,一個旁係!而且我跟你講!謝家家主可六了……”
“哎?江家?姐!江家的是瘋子!他們隨時隨地會發瘋的!你要是想交朋友可以看看謝家啊!謝家那家主來聖母了!”
“姐,剩下的……北都算有名一點的就還剩除了他們,就還剩個裴家了,不過這裏好像沒看見裴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