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想到謝訃,池偕臧又想著不可能,不像是謝訃的聲音,而且謝訃……
也做不到這個地步吧!
總不會是知人知麵不知心?隱藏得太深了?
“你……咳咳……”
“咦?吐血了?”
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接著便是一陣不太明顯的腳步聲,池偕臧接受過訓練,耳力極好。
他聽得出那人走的步伐和走動時間不長,那原先兩人之間距離算近。
所以行刑的人也是靠近的人,那屋子裏最多隻有一到兩個對方的人,或者一個都沒有。
他能聽到四道呼吸聲,疑是謝安風的,最先發錯慘叫聲的,還有一道極弱幾乎快斷氣的,以及行刑那個男人的。
如果對方沒有幫手,他有一點把握在被發現後逃跑,就算不知道對方武力值他也有一定把握逃走。
至於救謝安風?
不可能的!他傷了家主,自己又怎麼可能會救他?
不補一刀都算不錯的了!
“我不是放過你一次嗎?你看,我給過你機會了。”
“你……你個瘋子……”
“誰讓你不識抬舉!自作孽,嗬——不可活啊!”
“啊啊啊啊啊謝漙兮!你不得好死!”
淒厲的慘叫聲再次響起,似乎新一輪的折磨又要開始。
池偕臧麵色凝重。
謝漙兮……
是現任家主謝零瀼,原名謝婉兮的雙生哥哥!
可是……謝漙兮不是在六年前的事件死去了嗎?
池偕臧來謝家之前了解過謝家的情況,謝家那一次之後,整個主脈嫡係隻剩下謝婉兮一人。
謝家上任家主以及謝家繼承人謝漙兮死於六年前的人為縱火之中,謝家隻有被推出火場而死裏逃生的謝婉兮活下來了。
自此以後,謝婉兮從明目張揚的嬌縱大小姐變成了如今這心軟的聖母。
池偕臧記得家主偶然之間說過,她為了紀念死去的家人,改名謝零瀼,就當謝婉兮跟著家人一同離去。
從此,謝家主脈再無“兮”字輩,隻有家主謝零瀼。
謝零瀼說過,她的母親取名取自《詩經》。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揚婉兮。”
漙兮。
婉兮。
就是這麼簡單,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司九還說過以為上任謝家家主夫人是隨意翻《詩經》翻到的名字。
透露出一股簡單的味道。
謝零瀼不愧是親生的,她說新名字也要記得母親。
“野有蔓草,零露瀼瀼。”
取——零瀼。
依舊奇葩。
池偕臧就算聽到了本該死去之人的名字,也不動聲色,沒發出什麼聲音來。
若是司九知道了他還能不動聲色,一定會感歎一句他是一個合格的偷聽牆角強者。
“謝漙兮……哈哈哈哈哈……你的、你的報應……還在後麵……”
“哦?那看來是要你先行一步了啊!想好怎麼死了嗎?沒想好不如就讓我來辛苦一下,幫你想想?”
“就活ti解pou吧?怎麼樣?你放心……不痛的哦~乖乖的,很快就過去了……”
池偕臧麵色凝重,這人是個變態,他會不會對家主動手?
就算是親哥哥,又怎麼樣?手足相殘的例子還少嗎?更何況涉及家產涉及權力地位。
況且他還在謝家秘密修建了地下室,誰知道其居心!
這個人,如今還立場不明。
“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來解pou開始了。
“咦?”
突然,謝漙兮略帶驚疑的聲音響起。
“看來有幾隻不知死活的小老鼠混進來了啊……”
池偕臧頓感頭皮發麻,他感覺有一道目光似帶殺意穿過牆縫包裹他全身。
是被發現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