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九在一旁看他們否認別人的努力，快把引場的人搞自閉了。
不過這資源分攤確實是個問題，是個社會大問題。
司九總覺得引場的人有點眼熟，她想了想，悠悠開口。
“人家辛辛苦苦幾輩子拚來的，難道能因為社會秩序變更就可以抹殺他們的努力嗎？你們在努力人家不會努力？”
司九輕哼一聲，順帶翻個白眼，這時周圍人的眼睛注意到她了，紛紛側目而視。
“別人努力了一輩子的成果心甘情願送給了子孫後代，你卻怪老天不公平，怪別人投胎好，怪天怪地怨他人，什麼好賴話都讓你們自個說了唄！”
“不公平？你不過是在怪沒有人肯給你付出罷了，不過是在怪自己沒有個你們好的先輩給你們留財產！”
司九嘲諷的語氣讓一些人臉上掛不住，但又不敢說什麼，隻能一個個默默閉上嘴不言。
能在這裏理直氣壯說出這番話的人，萬一有點背景都會讓他們陷入萬劫之地。
他們有的人怕被記上，默默混著人群摸走了。
司九當然知道有人默默離去，但她又不管。
關她什麼事？
有些東西不一定都是要求是非對錯，他們所言也並非皆是胡言。
司九剛剛那一番話也不過是一時興起想到的罷了。
人群中人很自然又引入一個話題，興奮高昂的談論聲起，但這次司九聽一小會便離開了。
沒興趣。
司九離那些人遠一點，便停下來，四下看去，周圍也沒什麼人。
她轉身便道：“秦唐白楚四家，你是哪一家的人？”
那個引場的人就大喇喇在她身後跟著，司九轉身他也不慌，就這麼頷首點頭微笑。
帝都頂層的豪門世家也就“秦唐白楚”四大家族，這人在那裏的演講和現下看來的氣度，都不像是普通入學的小老百姓。
剛剛那一瞬間的平常人沒有的高雅貴氣可不似作假。
當然，如果是個開屏的花孔雀那就當她沒說，當她看走眼了吧！
“唐大小姐，我是白家的白宣，有禮了。”
司九單邊挑眉，這是她最近新學的，她看著白宣饒有興趣問。
“白宣？單字，你是旁係？”
白宣保持微笑與禮貌：“是的。”
司九摸摸下巴若有所思：“聽說前兩天白家旁係出了個天賦不錯的孩子，被帶到嫡係二房養著了。”
白宣當然知道司九這話的意思，他微微點頭保持微笑道：“正巧那天賦不錯之人是家妹。”
“白家這保密工作做的不太好啊！”
白宣依舊保持微笑：“家妹白菁，承蒙半年前唐大小姐心善相助，讓家妹洗髓從而覺醒天賦極好。”
司九想了想，沒想起來了，但她淡定自如點點頭，也不管會不會認錯人，反正她臉皮厚。
她老神在在問道：“你來就是說這個？”
白宣還是在保持微笑：“二是感謝您剛剛的解圍相助。”
司九很謙虛：“舉手之勞，有感而發罷了。”
白宣保持的微笑似被電焊死在臉上，這一次他顯得更鄭重些。
“若您日後需要到，白宣必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好。”
司九點點頭，沒說什麼，擺明了就是要看他能說出什麼花兒來。
“那打擾了……”
司九也沒想到白宣下一步是告辭，她看著人離開，有一瞬間腦袋發懵。
就這？
還以為白家派其他人來自己這裏打聽小道消息了，都做好胡言亂語的準備就等他步入正題，沒想到來說幾句就走了？！
有一種精心設計給對方挖坑卻沒想到對方是傻子還樂嗬嗬的沒有惡意的感覺，總讓人憑空冒出一股負罪感。
司九又無奈又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