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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外的人咣咣地砸著玻璃衝他們嚷嚷。“章教授,我們是迪拜政府的人,是來保護你們,這裏很危險,請跟我們走。”

莊書禮發動車子:“我看不靠譜。”

劉靜把衣服上撣下來的灰往臉上摸:“大概得保護到他們的地盤上去。等領事館的人來領,我能喝兩噸自白粉了。”

莊書禮不再說話,車子就地旋轉一圈,把圍著的人掃開,向外衝去。

後麵的人在追,前麵有人迎接。

莊書禮低喊:“他們把出口堵住了。”

出學校的必經之路上比在禮堂內多幾倍的白袍人堵在那裏,手持火把。

劉靜咋舌:“這車防不防火?”

莊書禮沒好氣:“用汽油的,你說防不防火?”

劉靜扼腕:“汽車工業已經到了必須改革的地步了!”

莊書禮踹他一腳,“如果他們點火,我們在爆炸前十四秒跳下去。”

您算的真準確:(

劉靜特真誠地詢問:“你覺得我提前十四秒跳來得及爬起來跑遠點嗎?”

莊書禮認真想一想:“那你就提前20秒好了。”

劉靜無語。剛跳完樓,又要跳車,今天是迪拜全□動日嗎!

子啊,我想回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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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黎在鋸第四個陰井蓋,一邊鋸一邊向羅巡建議:“你的‘到了’能不能再準確一點?”

“我在想辦法!”

“你再多想一會兒我就把一條街的蓋子都鋸完了。”以為這兒是國內啊,他能把井蓋都都拿去賣廢鐵?”

羅巡在下麵抬頭:“你輕點,就算是鬧市,你這麼大動靜也會招來人的。”

段黎咬牙切齒,“你大爺的,不是為了找個僻靜的地方我至於都鋸了仨咱們還出不去嗎!”

羅巡抓著自己的頭發,“你讓我再想一想。黃金街,什麼地方能僻靜一點?什麼地方?在人來人往的商業街,什麼地方僻靜!僻靜——,”突然一把抓住段黎的腳把他拉下來,“有了!!”

“靠!”一驚一乍,直接就拽,當他是壁虎啊:“有了你就去醫院,別搗亂。”

羅巡對於有了也很興奮:“飯店後門倒垃圾的地方,肯定僻靜。”

段黎想踩死他:“我也知道全世界飯店後門都是倒泔水的地方,問題是你知道哪個蓋子上麵是人家的後門嗎?”轉身,爬上去要繼續鋸。

羅巡一把抱住他的腰把他拽下來:“我知道!”

“啊?”段黎回身打量他,“你屬狗的?”

搖頭,“老鼠最多的地方!”

老鼠聚集最多的那個蓋子上麵!

段黎看看是他,把鋸子遞給他:“這次換你鋸。”

羅巡:……

又走了一段時間,終於找到了傳說中老鼠最多的地方,下水道裏的老鼠不怕人,羅巡拎著鋸子一邊鋸一邊求援,“段黎你就不能給我趕趕,我快被老鼠吃了,我剛才可一直在給你趕。”

段黎自己也在閃躲,“剛才那兒就一兩個,這裏有一兩百個。”

“沒良心啊。”羅巡抖落一個快爬到臉上的老鼠,“我要得鼠疫你也跑不掉。”

段黎悲憤:“我想大開殺戒。”可惜,不能殺,殺了他們真的會被多於自己幾百倍的老鼠攻擊。“你快點。”

“不好意思,我不太會破壞公物。”:(

段黎過去拍掉爬到羅巡腿上的一隻肥鼠,還要別踩著某隻倒黴的耗子,另外甩開往自己身上爬的老鼠,比羅巡還要忙。

“行了。”羅巡終於鋸開了。小心翼翼地挪開一絲縫兒,看看,沒人,再挪開一點,再看看,終於移開了大半個井蓋,伸出頭去看。

“怎麼樣?”段黎小聲問。

“飯店後門,沒人。”

“你快上去!”段黎在下麵托住他。

羅巡沒上去,跳了下來,“你先上去。”

段黎愣住。

“快點。”羅巡催他。

段黎看看他:“誰先上不都一樣?”

“不一樣!”推他:“快點,還想跟老鼠親熱啊?”

“羅巡,我懷疑這裏的老鼠就是你親戚。”轉身向上爬,半個身子在地麵上了,羅巡在下麵托住往上送一力,段黎安全登陸。

羅巡往上爬,段黎伸手抓住他。

把井蓋蓋回去,互相看看,都夠慘的。——在禮堂裏淋了一身水,在下水道裏沾一身下水道味兒和老鼠味兒。

段黎把外衣脫下來,開始撕布條玩。

羅巡提醒他:“那是國家財產。”

段黎點頭:“我做兩件新衣服,讓國家財產增值。”撕完自己的撕羅巡的,“喂,你會日語吧?”

“會。”:(

“穿上。行為藝術。”段黎把一件露後背的馬甲遞給他,把兩個袖子套自個兒身上,撕下來的布條給自己和羅巡當發帶、打綁腿,順便把兩人已經風中零亂的頭發揪的更亂。

“如果有人問,就說我們是日本人。”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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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一聲雷,安治將軍住院了!

軍部炸開了鍋,有人莫名其妙,有人憂喜參半,有人心驚膽戰,有人痛哭流涕,還有人——在放煙火?@_@。

莫名其妙的那個揪住副官的耳朵,“見鬼了,安治會生病?他就是會生孩子他都不會生病!”

“軍長,軍長!”副官疼的直叫,好歹他也是一個大校級別的軍官吧,“我真沒聽錯,安將軍肯定是住院了。”

“活見鬼了!”軍長給安治同誌住院定性。

憂喜參半那個在安撫安將軍的部下:“唉呦,安治進醫院了?太不幸了,我代表軍部,還有所有領導對他表慰問。……那個,你看,我也挺忙的,就不去看他了,你們代為轉致意吧。”

“是,政委。謝謝您,政委。”

軍區政委很欣慰,和藹道:“其實,安治住院也好,他也太累了。你們也可以、嗯,適時放鬆一下了,對吧?”

“對,政委。”

“那麼,他住院了,他的工作交給誰了?你們政委。”

“沒有。上交軍區了。”

“呃?交給誰了?”

“您!”

……

軍區政委站起來,鎮定地說:“你可以回去了。”

“是。”來報告的安將軍親信敬禮,邁著正步退出。

政委把門落鎖,一把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撥過去,悲鳴:“安治你他媽給老子出院,你手下的猴子老子壓不住————!”

膽戰心驚那個拉著老婆直抖:“親愛的你說他是不是對我把空軍醫院合並過來有意見,我剛接手他就住進去了。我也是沒辦法,部隊大改革大整合精簡編製精煉素質那是軍委的指示,不關我的事啊!真的不關我事啊,5555555555。”

溫柔的太座大人安撫丈夫:“你看你,你也是少將,你怕他幹嘛,你總管後勤,他要是沒病,哪兒找你茬兒找不到,幹嘛非的住院!好了,我知道了,反正這醫院歸我管,他要是敢欺負你我就讓他永遠出不了院!”

看著妻子溫柔賢淑的笑容,本軍區總管抖地更厲害了:“親愛的,你還是讓他早點出院吧。”

痛哭流涕那個趴在窗口快哭背過氣了,一邊的副官、親衛、下屬都急得團團轉:“校長,校長,您節哀,安將軍還沒死呢。你用的找哭這麼厲害嗎?”

校長哭的傷心極了:“他要是死了我就不哭了。”

“那您哭什麼啊?”平時也沒見您和安治好的這份兒上啊。

校長把頭探出窗戶,聲淚俱下,連哭帶說說的話沒人聽的清。

“您別介!您就是自殺安將軍的病也好不了!”

“我不自殺!我想殺人!”校長指著樓下一群放煙火的學生放聲悲鳴,“這幫不知死活的孫子,等安治一回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我……”

某空軍醫院。

安將軍看著眼前的人眼裏溫柔的能滴出水來,——讓他的同仁們看見人家眼裏能滴血!

“你終於肯來看我了,程濃。”

程濃還是很冷淡:“你說你病得快要死了?!”哪個快死的人能紅光滿麵,握住手的力氣大到他怎麼甩都甩不開。你就裝吧!

安少將眼裏的水都流出來了:“相思病,病入膏肓。”

程濃一瞬間動容。

安將軍趁熱打鐵:“別當特種兵了,到我這兒來吧,別讓我總跑飛鷹了!”

飛鷹……

程中校憶起往事,——差點忘了眼前這位不是賈寶玉,他是王老虎,都到飛鷹搶過好幾回人了。

程濃同誌穩住心神,從兜裏掏出一朵幹巴的菊花,告訴他:“安治,你還是早死早超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