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言立即眼角抽搐,她毫不掩飾地嫌棄道:“再不放了晚上別上我的床!”

李扶光很快把鳥放了,那鳥噗啦飛走,嘎嘎叫聲響徹山穀,簡直刺耳朵,很快叫聲戛然而止,振翅而起的丁丁逮住了那鳥,捏住鳥喙帶走了。

“她也會飛……”李扶光看到丁丁的翅膀下意識要追,丁丁不飛的時候,都是把翅膀垂下來,李扶光剛才玩瘋了沒看到,要不然早就看看怎麽回事兒了。

秦妙言吼道:“回來!”

“你追上去幹什麽?薅人家小姑娘翅膀?”

李扶光停下,也想起了丁丁是小姑娘,就不追了。

堯花在不遠處聽到了對話,嚇得把自己頭頂的本體白花都收起來了,心想著穀主最近是受了什麽刺激嗎?為什麽開始喜歡這種野狗了啊!

秦妙言看著早上好好打扮好的情郎,紅衫配俊臉,這會兒玩成了一隻雉雞精。

也在心裏問了問自己,這個人是一定要睡嗎?

還沒下口,就覺得有點硌牙。

但是他那一張臉,又實在是戳在了秦妙言的癢處。

而且她向來適應能力極強,這些天被動適應了李扶光的鬧騰,秦妙言竟覺得還好。

他鬧任他鬧,反正今晚就扒皮吃肉。

“玩夠了嗎?玩夠了回去了。”

秦妙言撐著軟榻起身,走到李扶光麵前,給他順了一下鬢邊亂發,還順手戳了一下他的酒靨。

李扶光“嘿嘿”一笑,秦妙言也能感覺到他由內而外的開心,因為他眼睛實在是太亮了,喜悅簡直要從裏麵噴出來,灑了秦妙言一身。

她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有體會過這種單純到有些離譜的愉悅了。

李扶光生長環境特殊,生了這一個捅個螞蟻窩也能樂半天的性子,讓秦妙言不喜的同時,又有點讓她羨慕。

“尊上,這裏真好玩,我還能再來嗎?”李扶光抓著秦妙言的手,就要來抱她。

秦妙言嚇得朝後一仰,看不過去他一身的髒汙,捏決給他施了好幾次清潔術。

清潔術的光亮落下,秦妙言就被李扶光拉進了懷中,緊緊摟住。

他身上透著一股子在陽光下久待的熱烈,整個人像個大暖爐,把秦妙言裹在其中。

對著她耳邊甕聲甕氣道:“我可以自己來嘛?我記住了陣法怎麽進。”

秦妙言不知道他什麽毛病,從今天早起就熊一樣抱她恨不得勒死她,可是說他開竅吧,他卻連鮫人池也沒看兩眼。

勒得難受,秦妙言後腰被他壓出了弓一樣的弧度,抬手抵著他肩膀,挑眉看著他道:“記住了?”

不過才走了一遍,從她寢殿到這裏,那是三十三重疊陣。

“記住了。”李扶光用下巴蹭了一下秦妙言的側臉。

秦妙言:“……你早上沒剃胡須,紮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