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搞清楚,她想要溫的,到底是那場無疾而終的所謂情愛,還是那時候她已經打算好的,一眼就能安逸到老的平順人生。

她貪圖的,是沒能親到芳澤的舊日情人,還是貪圖那時候本來就什麽都有的她自己。

不過現在那一切都不重要了。

秦妙言緩了緩神,見李扶光湊來討吻,竟然笑著也親了他一下。

“你的徒兒們都在殿外跪著請罪呢。”李扶光親了一下她說。

秦妙言聞言下意識皺眉,她的徒兒們很少會跑到她寢殿這邊來,或者說她的寢殿,基本上沒有人敢來。

不過她坐起來,穿好了衣服出去之後,便明白了怎麽回事兒。

這幾個崽子,估摸著從她走後一直惶惶不安,尤其是秦鴻飛,一身幹涸的血跡,勉強跪在那裏麵色青白,眼看著要昏死過去了。

他們三個個個麵如土色,一副準備好了要承受暴烈手段的模樣。

秦妙言隔了這半天,卻像是過了時過境遷的幾百年,看著他們半晌,在他們心都提到嗓子眼,一張嘴就蹦出來之前,歎息一聲說:“滾蛋吧,下不為例。”

三個人默契同步猛地抬頭,朝著秦妙言看來。

秦妙言轉頭進屋,三個人又異口同聲道:“謝師尊!”

殿門關上,孽障們都走了。

秦妙言坐在桌子邊上,沒兩息的工夫,李扶光就又貼了上來。

摸摸捏捏,親親啃啃。

秦妙言:“……你晚飯還沒吃吧,我想事情呢,你這樣老是打斷我的思路。”

“我想跟你做。”

秦妙言一口水剛喝進去,沒料到李扶光突然整出這麽一句,差一點就嗆了。

她回頭瞪著他道:“你說什麽?”

“你現在沒有生氣,也沒有難過了,我們來吧。”

李扶光說著,便彎腰把秦妙言抱了起來,朝著床邊上走。

秦妙言按著他肩膀說:“你等等,你怎麽這麽突然啊,這邏輯在哪呢?”

這外麵不黑不白的,他們剛才還好好說著話呢。

秦妙言無論搞誰,向來都講究個次序,無論是不是對方願意,那總要天時地利,弄點小情調什麽的。

那種事情,總不能像吃飯喝水一樣,隨時就來吧。

再加上之前已經纏綿了兩天之久,說真的秦妙言有點膩歪了。

但是李扶光把她一抱起來,秦妙言一怔,因為她感覺到了他那堪比她大殿扶手雕花一樣的盤龍柱。

秦妙言瞪著他一時語塞,雙手按在他肩上,有些哭笑不得道:“我剛才在喝水,到底是什麽觸發了你的突然間發.情?”

她從前那些小寵,都是在她來了興致的時候去逗弄,也有那麽一兩個會討她歡心,她還交往過合歡宗的一個比較出名的男修,萬種風情,卻不會過分秀氣,男子氣概很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