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妙言偏要摸,摸完他的臉蛋又摸他的脖子,摸完他的脖子又去捏他的嘴唇。
“別表現得像多厭惡我一樣,你騙不了我,你就是喜歡我,愛我愛到要死要活。”
李扶光的眼睫瘋狂地抖動,秦妙言見他被戳穿這麽緊張,抿著唇笑了起來。
語氣越發的溫柔,道:“你聽話一點,等到吃完了鹿肉,我們就一起回家。”
秦妙言這一輩子為了殺人放火上位登天,虛與委蛇曲意逢迎也不是沒有做過。
但是她從沒有真心真意地對一個人表達過自己的愛意,就連當初對著李曦,秦妙言其實也沒有提過任何一句喜歡。
但是她現在捏著李扶光的唇,又揉了揉,不帶任何的惡念,隻有滿心的歡喜。
對他說:“等我們回家,你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就再辦一次婚禮。”
“這一次我來宴請賓客,到時候各宗的修士都會過來,正好你說過,你想要好好地修煉與我共白頭,到時候你自己挑一個師父,是想修刀修劍還是修丹煉器,都由著你。”
秦妙言像一個二十四孝“好妻子”一樣,每一句話都是寵溺和妥協。
她覺得自己這一輩子,絕不可能對第二個人這樣了。
她伸手摟過李扶光的脖子,把下巴擱在李扶光的肩膀上,對著他的耳邊問:“你是想要像凡人一樣嫁娶,還是想與我發誓請天道見證,我都應你還不行嗎?”
“我是個邪修,但我可以為了你被雷劈一劈,這樣還不行嗎?嗯?”
秦妙言手指撥弄著李扶光的耳朵:“小祖宗?”
李扶光回答不了任何的話,因為秦妙言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秦妙言的這一番話,如果在她決定帶著李扶光去北鬆山,把他的記憶給抹掉之前說,李扶光絕對不可能無動於衷。
隻有他自己知道,那一場驟變的婚禮,讓他心中有多麽的遺憾。
可偏偏秦妙言這遲來的溫柔,是建立在要把李扶光整個人給摧毀的前提之上。
李扶光現在隻覺得她太可怕,她的喜歡和愛意,隻會讓人粉身碎骨魂飛魄散。
秦妙言自說自話了一通之後,打算帶著李扶光繼續趕路。
不過兩人還未能從客棧裏出去,就有一大群修士進入了客棧的大堂之中,吵吵嚷嚷地讓掌櫃的趕緊上一些好酒好菜。
然後一群人拉扯著桌子,吱吱嘎嘎地圍在一塊,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討論起了事情。
他們是真的旁若無人,動靜特別的大,讓秦妙言想關起耳朵不聽,不過聲音巨大,不太可能聽不見。
“這一次我們肯定能夠一舉突破天元劍派的陣法!”
“有穆家作為後盾,穆大小姐手段了得,聽說還雇傭了很多邪修,我們隻需要跟著眾人衝進去……到時候重生蓮我們肯定是拿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