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彎腰托住秦妙言的腿,直接扛著她便進屋去了。

長風卷過殿中的紗幔,描摹過糾纏的模糊輪廓,一直到日暮降臨,月亮升起,秦妙言才總算重溫了兒時騎馬馬的夢。

騎得非常盡興,馬馬不光會跑會跳,還“噅噅”叫得很好聽呢。

李扶光不光有個好東西,還有一把好嗓子,著實令人銷.魂蝕骨食髓知味。

兩個人回到了無間穀之後,也和在秘境當中沒什麽不同,整日糾纏在一塊,難舍難分形影不離。

日子好似瀑布山澗一般激流而過,快得秦妙言都覺得,好似被誰給偷了時光。

一眨眼便是九月初八,是一年前兩個人初見的日子,也是他們今天要結為道侶的日子。

一大早的,秦妙言就起來試婚服,被一群婆子圍著試新娘妝,描紅畫眼之後,一群收了不少銀子的喜婆,個個都像嘴上抹了蜜一樣,紛紛開始誇讚,都是凡間喜歡的稱讚,什麽端莊賢淑,貴氣天成。

實際上秦妙言本就生得濃豔,這大紅的喜服一穿,再上了妝,和端莊賢淑根本半點不沾邊,美豔妖冶得像一個禍國妖姬,還是一口氣能霍霍兩三個國家的那種。

和之前那一次欺騙李扶光不同,這一次的婚禮非常隆重,既有凡間的各種禮儀,這一部分是李扶光喜歡的,秦妙言半點不曾精簡。也有修真界舉辦的道侶大典。

請天道見證的高台,搭建了兩個多月,輝煌霸氣,台子上麵套了上千疊陣,堅不可摧,又能容納所有觀禮的人,無論來的人有多少。

李扶光一大早就去高台那邊,他是跑去看鮫人的,據說昨夜生了兩個鮫人崽崽,一條紅尾巴一條金尾巴,極其可愛。

李扶光沒有親人,也根本不懂得人間的很多規矩,知道自己是要娶新娘了,卻根本不知道娶新娘是男方要操心的事比較多。

他像個傻小子一樣,什麽都聽秦妙言的,對成婚非常期待,但是真的到了成婚的時候,他卻沒有像上一次那樣緊張慌亂,還能抽空去看鮫人崽崽。

婚禮前後各種各樣的事情都是秦妙言忙裏忙外。

李扶光這幾天跟著秦妙言見一些宗門的仙首。

無論秦妙言跟誰交流說話,迎接哪一位宗門仙首,那些人李扶光都不認識,但隻要那個人看向他,他都會露出燦爛的笑容,兩個深深的酒靨,像秦妙言掛在腰間精致的掛件,更像一個入贅的小夫郎,傻兮兮的。

一些宗門提前兩天到了無間穀地,湊在一起議論,說無間穀的至尊到底發了哪門子的瘋,竟然也要跟人結為道侶了?

對於修士來說隻要不是合歡宗,到了秦妙言這等修為,同人結為道侶,還是和這樣修為低微的一個人結為道侶,那便是等同荒廢仙途。

而且……這一群人都摸不清李扶光的路數,看不出他真正的修為,有修為高深的仙首看出了李扶光不是人,卻看不出他到底是個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