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律本來確實不該來的。
但是他想到江川跟他說的話,他決定拋下心中雜念,隻去做他想做的事。
而他想做的,就是帶著禮物恭喜祝夏入住官方基地,搬進新家。
他想見祝夏。
靳律知道梁靈玉還在忙工作,就一直在梁靈玉的辦公室外等著她。
等梁靈玉忙完工作,火急火燎跑出來準備去祝夏家那兒時,她便看見往日的上司抱著一杯酒站在外麵。
“不介意的話,我也想去湊湊熱鬧。”靳律揚了揚手中的葡萄酒,金絲邊框眼鏡遮掩住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局促。
梁靈玉經過短暫的愣怔後,笑著答應:“好啊!”
所以他們才會一起過來。
麵對謝景帶有挑釁意味的話語,靳律依舊溫和笑著,四兩撥千斤道:“我跟祝夏認識這麼久,她搬進新家,我應該來看看。”
謝景卻聽出不對勁。
靳律的說辭太謹慎了,連“朋友”這個字眼都沒用上。
而且之前他也問過祝夏,是不是所有隊友都在這,祝夏給的是肯定答案。
也就是說,靳律在祝夏心中不是隊友,靳律對自己的定位也不是“朋友”。
這就有意思了,靳律明明是他們中身份地位最高的,但他和祝夏的關係似乎也是他們中最差的。
謝景對靳律的敵意頓時減少,他聳聳肩,“你隨意。”
謝景能想明白的事情,其他人也能想到。
淩烈皇甚至還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但蘇羽白還是覺得沒那麼簡單,他的親身經曆告訴他,對於任何一個出現在祝夏身邊的男人,都不能掉以輕心。
在小基地的時候,爸媽讓他好好想想怎麼追祝夏。
今天白天,他跟梁飛見麵後,他什麼都沒說,梁飛就讓他好好把握住機會,說很看好他,還教了他很多招。
蘇羽白覺得,梁飛跟他說的那些話,就是爸媽讓他找的“戀愛秘籍”。
今天人到得這麼齊,他也可以試驗一下到底有沒有用。
眾人再次落座。
謝景和淩烈皇都倒了葡萄酒喝。
他們都是會品鑒的,酒剛入嘴就知道它是什麼等級。雖稱不上極品,但也沒有靳律說的那麼差。
宋時真沒喝飲料,喝的白開水。
靳律這個帶酒來的人卻沒喝酒,喝的是飲料。
蘇羽白觀察一番眾人的行為後,開始他的表演。
他拿著筷子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筷子應聲落在地上,大家的目光頓時朝他看來。
“沒事。”蘇羽白彎腰去撿筷子。
“你的手怎麼了?”果然祝夏發問道。
蘇羽白苦笑,“老毛病了,是在打擂台賽的時候留下的。突然就會抖一下,我控製不住。”
祝夏問:“那你還好夾菜嗎?”
說著,她便撈出一份菜和肉,跨越小半個桌子放到蘇羽白的碗裏。
她起身道:“你先吃,我去幫你重新拿一雙筷子。”
祝夏離開桌麵後,桌上的氣氛莫名變得有點詭異。
蘇羽白嘴角微微翹起,看著麵前放著菜和肉的碗。
靳律笑容溫和看著冒泡的火鍋,眼神卻微涼。
謝景把玩手中的杯子,唇角勾著笑,泛著甜味的葡萄酒愣是讓他玩出危險的氣息。
淩烈皇盯著碗邊的筷子,似乎在琢磨要不要也打翻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