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道:“你去將那江舒兒暴打一頓,隨你怎麼動手,隻要不死就行。”
“並且這件事情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讓她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免得給念念惹麻煩。”
江舒兒不能死在王府,不然矛頭肯定對準念念,他想為念念出氣不錯,卻不能開殺戒。
沈楓越是這麼輕飄飄地開口,程誠就越是覺得心裏沒底。
他忍不住地蹙眉,想到那個“血腥”的畫麵,嘴上說著,“這麼簡單粗暴嗎?”
心裏,卻隱隱有些期待興奮。
他早就看那個江舒兒不順眼了,現在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打她一頓,正好解氣,也為王妃鳴不平!
程誠還在心裏盤算自己的計劃,沈楓便再度開口吩咐道,“還有一事,你暗中去幫那個顧臨找到刺客,別讓念念有所察覺。”
“本宮倒要看看,這瞎了眼的短命鬼,究竟是誰……”
他半眯眸子看向緊閉的窗戶,卻好似能洞察一切般,叫人揣摩不透。
“卑職明白。”程誠應下,忍不住地感歎道,“主上您還真是護著王妃,從前在濟慈堂便暗中為王妃擺平了很多麻煩,現在更是明目張膽地寵著。”
“要是王妃現在也獨身一人,就更好了,卑職可是很看好您二位……”
話音未落,沈楓冷覷他一眼,嚇得程誠趕緊閉嘴,忙不扇了自己一嘴巴退下,“卑職多嘴,卑職這就去安排!”
屋裏再度變得空寂冷清,沈楓撫摸著手上扳指
,忽然勾起一抹深不可測的笑意。
念念是他的,夜無淵就算是王爺,是戰神,那又如何……
羅園裏暗流湧動,而此刻的寒王府書房中,也有著一陣不小的風波。
夜無淵火大地離開羅園以後,俊臉一直陰沉的緊,過路的下人們紛紛退避三舍,沒有一人敢上前行禮,更沒有一人,敢去直視夜無淵。
他們都沒見過王爺發這麼大的火,好似上戰場一般,眼底既有嗜血的陰狠,還有幾分無法言喻的氣悶酸澀。
回到書房,夜無淵更是一氣之下,直接砸了自己的書桌,來彙報事情的葉清看著滿地狼藉,心驚膽戰地咽了咽嗓子,哆哆嗦嗦地進了門。
“王,王爺,您這是怎麼了?”
之前王爺讓他調查的事情,其中一件已經有了回複,他這才急急忙忙趕了回來,結果一到王府,就聽說王爺跟王妃吵架了。
他本認為這兩人吵吵鬧鬧是常事,但現在看來,好像並不尋常,反倒有些可怕過頭了……
夜無淵並未回答,而是抬眸目光如刀地剜著他,“有事說事!”
葉清被嚇得一激靈,連忙將書房外候著的幾人,喊了進來。
“王爺,這些都是之前給江側妃醫治過的大夫,屬下按照您的命令,將他們全都帶來了。”
幾位年邁的老者,一個個大氣不敢喘地進了屋,本來就害怕夜無淵,現在看到屋裏的陣仗,他們登時如芒刺背,冷汗都冒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