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江舒兒冷冷的勾了下唇角,坐到銅鏡前,細細地打扮起來。
很快,朵兒就將煲好的湯送到了江舒兒的屋裏,江舒兒特地又準備了些利於補身的藥材,佯裝溫柔賢惠地朝清墟院去了。
江舒兒前腳剛到,趙嬤嬤後腳,就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了。
她一眼就看到站在院中的江舒兒,整個人柔柔弱弱的,蒼白的臉上妝容精致,卻蓋不住那種病態的嬌媚,和王妃那股淩厲的勁兒截然不同。
趙嬤嬤頓時反應過來,這應該就是王爺的那位側妃了。
於是她上前一步,恭敬地行了禮,“想必,您就是江側妃吧,老奴方才在屋裏照顧貴妃娘娘,沒能及時出來,還請江側妃莫怪。”
江舒兒收斂好心緒,忙不迭放下手裏的湯藥,溫柔大方地去扶趙嬤嬤起身。
“趙嬤嬤不必多禮,對於舒兒來說,您對王爺恩同母妃,也就是舒兒的長輩。”
“按理說,應該舒兒給您行禮才是。”
趙嬤嬤詫異地挑眉,看著眼前惹人憐惜的姑娘,心裏莫名多了幾分好感。
這個江側妃她沒見過,但也知道此女溫柔,賢惠,懂事,否則王爺也不會一直苦等五年,就為了能娶她回府。
於是趙嬤嬤熱情地笑笑,“江側妃言重了,老奴不過是下人,您身份尊貴,又是王爺捧在手心裏的人,怎可屈尊對老奴行禮呢。”
江舒兒的眼底,不著痕跡掠過一抹逞意。
看來跟她想的一樣
,趙嬤嬤並不知道王府裏的勾心鬥角,也不清楚她和夜無淵現在的關係有多僵。
既然如此,她自然不會多嘴提上一句。
收斂好心緒,江舒兒故作嬌羞地笑笑,還特地裝作難受的模樣,捂著嘴咳嗽了幾聲。
她的小臉本就白,這麼一咳,更顯病態柔弱了,嚇得趙嬤嬤立馬擔心道,“江側妃這是怎麼了?”
江舒兒故意露出一抹虛弱的笑,“老毛病了,不礙事。”
“舒兒現在身體不好,所以一直沒能過來看望您和母妃,好在王爺不嫌棄舒兒。”
“為了治當年救王爺落下的心疾,王爺還找了好多大夫看診,府醫也好好照顧著舒兒,王爺也不讓舒兒過多勞累。”
“隻是舒兒身為晚輩,又是王爺的側妃,肯定不能失了禮數,舒兒不像王妃會醫術,但自覺有點小廚藝,今日早起,給您和母妃煲了湯,又帶了些補藥來,想盡綿薄之力,您嚐嚐吧。”
說著,她將剛才放在桌上的湯藥遞給趙嬤嬤,笑意溫婉,不知情的人見了,還真以為她是個心思單純的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