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念念眸光微閃。
從夜盛天臉上的表情來看,夜無淵的這招苦肉計,顯然已經奏效。
她不得不承認,這廝雖然渣了一點,但無論雄韜武略還是才智籌謀,都遠在其他皇子之上。
甚至絲毫不遜色於城府頗深的夜盛天。
盛念念斂了斂眉,一臉正色道,“啟稟父皇,兒臣給太上皇解毒後,在一旁的偏殿休息,沒想到一群刺客突然衝進來,想刺殺太上皇,幸好王爺警覺得早,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盛念念按著夜無淵的計劃,將一切事情都往太上皇身上靠。
畢竟夜盛天不在意她們夫婦的死活,卻絕不會放任有人三番二次對他親爹下死手。
如此一來,於情於理,夜盛天都不會無動於衷,放任包庇此事。
果不其然。
夜盛天聽聞後眼底的戾氣驟然大盛。
他掃了一眼地上的刺客,隨後眼神淩厲,看向夜無淵,“你和他們交過手,可有從對方的身手上,看出什麼端倪?”
夜無淵不疾不徐,沉穩回答道,“兒臣當時疲於應對,不曾仔細觀察,不過和一位刺客交手的過程中,撿到了他藏於身上的一塊令牌。”
“令牌?”夜盛天半眯起眼睛,若有所思道,“拿給朕看看。”
夜無淵沒有遲疑。
他神色鎮定,從腰間掏出那塊令牌,遞給夜盛天。
夜盛天一眼便認出了那是皇後的令牌。
來這裏之前,他心裏本就對皇後有所懷疑,如今有了這枚令牌作證,
對她的猜忌不免又有了幾分確信。
夜盛天看向何公公,一雙淩厲危險的眸子裏蓄滿煞氣,周身散發著可怖的威勢,語氣森冷駭然道,“去百花殿把皇後娘娘請過來,朕有話要當麵問她。”
不到一柱香時間。
皇後身著繁瑣鳳袍,氣質雍容華貴,緩步跟在何公公身後,來到了已被清掃幹淨,完全看不出痕跡的大殿門口。
二人徐徐步入殿內。
夜盛天端坐在睡榻之上,眉眼間盡是淩厲,夜無淵和盛念念坐在旁邊的木椅上,麵上不溫不火,看不出什麼情緒。
看見夫婦二人安然無恙。
皇後心底驟顫,眸色閃過一絲狠佞。
她派去的刺客遲遲未有消息。
現在看來,這次的暗殺計劃,又是以失敗告終。
皇後暗暗咬了咬牙,不過麵上卻是一片和善,走到皇上麵前,躬身行禮道,“臣妾拜見皇上。”
待她跪下後,麵色淩冽的夜盛天半眯著眸子,緊緊盯著她,不緊不慢地開口。
“皇後,太上皇的寢殿剛剛進了刺客,不知你可知曉此事?”
夜盛天語調雖緩,但周身散發地那股冷峻氣勢,還是讓皇後狠狠打了個寒顫,心上驀然一緊。
莫非是刺殺之事敗露了?
她強壓下內心的恐懼,故作驚訝道,“皇上,此事當真?臣妾昨夜身體不適,早早便躺下休息,完全不知道宮中竟然發生了如此可怕的事情!”
盛念念淡淡瞥了她一眼。
不得不說。
這個女人不僅心
狠手辣,內心也足夠強大,演技更是爐火純青,甩了江舒兒和盛盈盈不知多少條街。
難怪能在後宮屹立不倒多年。
“不知道?”夜盛天冷哼了一聲,眼神愈發淩厲深邃,“那為何寒王製服刺客以後,在他的身上,卻發現了你的鳳鸞至尊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