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的聲音吵醒了所有人,還有力氣的人抬起頭,朝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後又毫無興趣地躺回去,畢竟沒人願意因為無關緊要的事消耗自身熱量。
打開地牢大門的是兩個男人,其中一個穿著黑色衣袍,冷峻臉上沒有一絲情感,他旁邊的人是這個地牢的看守者,長相如同鼴鼠,笑起來裸露著黃色牙齒。
男人走過一個又一個髒兮兮的地牢,麵色不禁有些難看,他召出一絲水元素,給自己周身罩上了一層藍色紗衣。
“這邊,大人,這邊請。”鼴鼠頭笑著,帶著男人轉了個彎。
沒多久,二人走到關押著樊暗的地牢前停下。
樊暗正在睡覺,她跟這裏所有人一樣,每天隻能獲得十分少的食物,為了保存體力,不被餓死,她也會選擇一整天躺著不動。
“樊暗。”
樊暗抬起埋在稻草裏的頭,昏睡的眼神看到男人的一瞬驚喜萬分。
“狐尊大人!狐尊大人你來救我了。”
她跪著走來,匍匐在鐵門上,看向狐尊的眼神充滿乞求,還有一絲絲的貪婪。
“樊暗,你可知錯了?”
“知錯了,樊暗知錯,狐尊大人,放我出去吧。”
“這是第三次,樊暗,也是最後一次,你再給組織帶來威脅,我保不了你。”
“我知道,樊暗大人,我知道錯了。”
“給他開門。”狐尊用手帕遮了遮鼻翼,轉身離開。
走出地牢,狐尊才放下手帕,嫌棄之色溢於言表,樊暗之前曾經三次在人類麵前露出人類的麵貌,組織的規矩她不是不知道,還是一犯再犯。
如果不是樊暗和樊星的姐妹關係,這個樊暗不知道死多少次了。
想到樊星,狐尊眼中閃過溫柔之色。
“看來還得聯係一下鬼叔,樊星的病一天治不好,這個樊暗就一天不能死。”
樊暗跌跌撞撞地跑出地牢,撲通一聲跪在狐尊身後。
“樊暗,回你的任務地點去,你姐姐該回來了。”
“狐尊大人……”
狐尊沒有理會樊暗,禦風而起,向著遠方飛去。
“你好,滾……”
“喂?”
“喂?祁安弟弟。”
電話那邊傳來付青輕柔的聲音。
“怎麼了,付青姐。”一旁帶著祁安熟悉校園的樊星側了側目,祁安不留痕跡地把手機換到另一個耳朵邊。
“你這不是都去兩天了嘛,我跟我哥,還有君蕭想問問你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不適應。”
祁安內心流過一絲暖意,在這個世界上在意他的人沒想到是隻在一起待了一天半三人。
“我挺好的,付青姐,現在我在……”
“噓——”樊星聽到祁安想要說自己的位置,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
祁安用眨了眨眼睛,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在這裏挺好的,付青姐,你們怎麼樣?”
“我們也就那樣唄,這幾天沒啥任務,天天在協會裏待著呢。”
“哦,挺好的,哎,付青姐,我有點事,先掛了,替我跟付大叔還有君蕭姐姐問好。”
“行。”
電話掛斷,剛剛麵前的樊星突然貼緊祁的耳朵,低聲讓他掛斷電話,樊星的皮膚白皙,五官也很標致,好好收拾一番也是個美人,她貼的這麼近,祁安不禁有些臉紅。
“怎麼了,樊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