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兒,真的要去嗎?”一望無垠的山坡。
“是,宛兒心意已決,幾位師妹還望師兄費心了,至於閣中大事宛兒自會處理妥當。”端莊優雅的少女雲淡風輕地望著麵前的俊雅男子,隻是若是細細察覺,眼底依舊有那一份癡情。離開,是不是就該放手了。他,畢竟從未屬於過自己啊,“是時候該讓事情告一段落了,所有的所有,師兄,不用擔心,宛兒已不再是當年那個宛兒了。”
“師兄,你知道嗎?其實宛兒真的很喜歡這裏。在這裏宛兒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說自己想說的話,沒有誰是帶著麵具的。可以輕鬆的做自己。”
少年看著她,想說些什麼,終是沒有開口。
“一路珍重,無論有什麼事,記得你永遠是箏閣閣主。”如玉少年眼眸深邃,看不清到底想的是什麼。
“那我就不通知玥兒她們了,免得哭得稀裏嘩啦。”
“恩。”提起玥兒,少年不由臉上一柔,宛兒心中黯然,頓了頓,起身離去。淚,在心底,無人知曉。從此之後,他便隻是大師兄,如此而已。出了這裏,她便不再是那個隱城果斷優雅的箏閣閣主,而是詩家溫柔嫻靜三從四德的大小姐詩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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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麗的馬車在詩家門口停下,帶著麵紗的女子從車上嫋嫋而下,臉上挽著完美的笑容。
廳內,詩厲望著與妻子越來越像的宛兒,一向淩厲的眼中閃過幾絲柔情。若不是皇上賜婚,他怎麼會讓女兒下嫁給那個王爺呢。
“宛兒,爹也是逼不得已啊。”
“爹爹,女兒知道。為了爹爹,女兒,女兒願意出嫁。”垂下雙眸,手輕輕撫過眼角,仿佛是受盡了委屈但隱忍不說。掩下眼底一閃即逝的光芒,宛兒的聲音帶著點點啜泣,帕子半濕著。
詩厲一臉心疼地看著大女兒,這個女兒從小就為他著想,不像詩琴和詩媚,唉:“宛兒,若是你不願意,爹想辦法和皇上推掉。”
“宛兒,宛兒願意。”詩宛輕啟朱唇,“既是皇上賜婚,宛兒豈敢推辭,怎麼能讓爹爹心煩呢,隻是怕今後無法再承歡膝下了。”盡量讓語氣聽起來高興一些“既是大將軍,想必也不會虧待宛兒的,爹爹放心吧。”
“宛兒,爹爹怎麼能眼睜睜看著你跳入深淵呢?!我這就去見皇上。”詩厲心中一緊。
“請爹爹止步。爹爹,女兒知道爹爹有爹爹的苦。女兒不怨爹爹。”看背影,蕭瑟。
詩厲眼眶一熱,加快了步伐。
出了大廳,詩宛收起帕子,臉上,盡是雲淡風輕,輕斂雙眸,王爺嗎?即使是火坑,不跳了又怎麼知道。諷刺地一笑,爹爹,是真心為宛兒嗎?眸光流轉,臉上依舊是完美無瑕的笑容。
撫月毫不掩飾擔憂的表情:“小姐!”
詩宛一笑,多了幾分真心:“不礙事的。”
“小姐,那我們接下來要幹什麼呢?”
“準備婚禮啊。”好笑地看著這丫頭一臉的吃驚。
“可是老爺不是去找皇上了嗎?”
“若是不去,婚禮才真是該取消了。”
“可是小姐,那個平王爺可不是普通人物啊。他長年南征北戰,為人冷酷無情,而且武藝恐怕不在小姐之下。”
“戰功彪炳的王爺,權傾朝野的丞相,這皇上還真是費盡了心思呢。聯姻嗎?隻是婚姻,真的可以解決一切嗎?”回頭淡淡一笑,“撫月,你不會是對我這麼沒信心吧。”略帶調笑的口吻。
“小姐,撫月真的希望可以早些回去。小姐總是笑著,撫月知道,江湖中,即使血雨腥風,小姐至少,還有真心在。”
“撫月,我又何嚐,不想回去呢。”剛剛離別,竟然就已開始了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