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眼高聳的寺門,慕守禦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
“大師,請問我夫人現在何處?”慕守禦恭敬地向主持請了安。
大師回禮,合了掌道:“夫人此刻正在女眷處為王爺祈福,請將軍隨老衲進內堂休息一下。”
“如此,那便麻煩大師了。”大師微微合掌。
內堂,為了以示尊敬,詩宛依照慕昭國習俗蒙麵進行儀式。隻是卻無人知曉,謹慎行禮祈福的夫人早已被偷梁換柱。禮儀完畢,有僧人傳話:“夫人,將軍在內堂等候。”“詩宛”行禮謝過。
經過偏堂,借口要梳洗一番,回來的蒙麵女子,確是如假包換的詩宛。
詩宛嫋嫋福身:“夫君。”
似是不耐地看了一眼她,隨意點了點頭:“娘讓我來接你回去。”就像是要掩蓋什麼。
詩宛笑笑:“有勞夫君了。”大幅度的動作有些牽扯到傷口,雖然有良藥,還是很疼,詩宛的臉上卻不見分毫,完美的微笑掛在她臉上,沒有一絲裂痕。
“整理好東西,就可以動身了。”回頭站在窗口。真是被完完全全無視了呢。
詩宛諾諾應了聲,回了房間。進眼的是一臉不讚成的洛賦:“馬車的顛簸會惡化傷口的。”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不是不想珍惜,眼前的人,是真真切切關心著她呢:“笛青。”
“我知道了。”冷清的男子,臉上居然露出了無奈的笑容,還有些,寵溺。
“笛青要和我們一同去?笛青不是,不想再回去了嗎?”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
洛賦笑笑,看向撫月:“可以安排嗎?”撫月點了點頭,對小姐有利的事,她很樂意促成。
詩宛也不再多言,示意洛賦跟撫月先過去。
寺外,慕守禦等在那裏,堅毅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夫君,久等了。”福身,詩宛的嘴角,在無人看到的角落,輕扯了一下,可能滲出血了。在呆一會,血的味道恐怕就會被久經戰場的慕守禦聞出。隻是詩宛究竟是低估慕守禦了,慕守禦的眉頭蹙起。沒有來得及開口,詩宛走向主持告辭之後,先著走入馬車。慕守禦頓了頓,上馬。
車內,撫月為詩宛褪下衣服,塗了藥。安靜地靠在撫月身上,背朝外。洛賦施針,緩解傷口的痛楚。詩宛感激一笑,不意,洛賦刺中昏穴,詩宛失去了意識。
撫月不明地看著洛賦,直覺告訴她,這個看起來冷清的男子不會傷害小姐,洛賦繼續施針:“接下來,會有些痛。”隻是這個有些,即使忍耐再好也不一定受得了罷了。
“到達王府之前,宛兒會醒來,上次給她的小瓷瓶,到達王府之後記得要盡快塗上,其他的藥,每個時辰我都會送到。”洛賦下了最後一針。撫月頷首,不愧是神醫洛賦,他的醫術,恐怕在白姑娘之上。
無聲無息地消失。撫月輕輕擦拭著詩宛略出水的臉頰。眼看著離王府越來越近,詩宛卻沒有絲毫轉醒的跡象。撫月心中的急躁更甚幾分。按下心中的不安,撫月為詩宛整了整衣服,重新梳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