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放心,有我秦征在一天,燕關就會保一天!”秦征看著淚光漣漣卻堅強的詩宛,一向堅硬的心也不由地柔軟了幾分,“不過,夫人,此事還必須告知一人。”
“不知將軍所指?”
“陸由,陸軍師。”
詩宛笑道:“也曾聽過陸軍師的名,想必陸軍師也必會以國為重。隻是不知陸軍師現在何處?”
“由在燕關,軍師一向是以國事為己任的,要瞞著他也不容易。”秦征談到陸由,除了對戰事即近的感慨,也有難得重逢的喜悅,“他呀,就包在我身上吧。”
詩宛放鬆了許多:“那,一切就有勞將軍了。”秦征也是戰功顯赫,但顯然,也幸然,頗無心計。她倒要見識,傳說中的賽諸葛--陸由,到底是何方神聖。
秦征走後,詩宛散散地斜倚在塌上:“羽衣,出來吧。”
“大小姐。”羽衣無聲無息地在詩宛身後晃了出來。看著床榻上悠閑的詩宛,羽衣抱怨道:“大小姐--為什麼要救那個人啊!”
“羽衣,他畢竟還是我的夫君。更何況,這回,惹禍的可是羽衣啊。”
羽衣俏皮地吐了下舌頭,馬上又理直氣壯了起來:“那也是他活該!他都那樣對大小姐了,就算有什麼也不是大小姐的錯。”
“連羽衣的唯一一瓶解藥我都化成了粉末,羽衣就這麼肯定我能救了慕守禦?”羽衣不在意地瞥了瞥:“大小姐,究竟,還是心軟了呢。”別人也許不知道,可是她在大小姐令撫月隨慕守禦回京的時候,看到了,她手心的紙條。
“是嗎?也許吧。”詩宛淡淡地笑著,“我原以為羽衣已經回了隱城了。又有了什麼消息嗎?”
“是,”羽衣恭敬地遞上竹簽。
詩宛抽出紙條:“羽衣,影閣所有關於江南的調查,全部停止。這段日子勞煩影閣了,今後關於江南的一切,本座會自行徹查。”低低地應了聲,無聲無息地,消失在了視線內,仿佛什麼都不曾出現過。
細細查看著燕關附近的地形,詩宛心中有了幾分了然,也有了幾分疑惑。
燕關如此易守難攻的地方,十幾年以來,卻是紛紛擾擾不停。這個竇寇,隨該是難得一見的謀略者,隻是沒有道理讓南宮藤親自下令保住。沒有太多地理會其中的糾葛,詩宛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安。此次的燕關戰役,恐怕不如預料中的容易啊。
詩宛的臉色漸漸凝重。無論如何,她一定會守住燕關的。十多年前,她的外公曾在這裏鎮守,守衛著自己的家鄉,守衛著家鄉的一草一木;如今,她回到了這個擁有著母親曾經的夢的江南,這裏的每一川煙雨,每一句呢喃,纏纏繞繞。
就像她們曾經說過的,隱城,沒有什麼是守不住的。
淡定的微笑。
出帳,迎著秦征:“秦將軍,請下令,起軍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