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今天去接多多回來住兩天。”
她一邊說一邊吃著老爸買回的鹹豆花配油條。
“今天就去接呀?這錢......”何正業麵露難色。
“不用擔心,我這兒有。”
“那就好,這幾年你又是上學又是兼職,辛苦了!都怪爸爸沒本事。”何正業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也不知道咱們到底還拆不拆遷!上麵也不給個痛快話!”
“眼看著你快畢業了,爸就想你找個好工作,以後找個好老公。”
說到這裏,何正業眼睛亮了起來:“我跟你說,這隔壁小安總,是我們集團董事長的親孫子,隻不過他是老安總前麵那個老婆的兒子,生的兒子,所以才沒住在安家。”
什麼前老婆的兒子,生的兒子,有點繞。
安氏集團,是澤港市排名前十的集團企業,旗下業務涉及中外貿易、私募基金、房地產等。
安家,自然是超級有錢的澤港名流了。
原來新鄰居是有錢人家遺落在外、不受待見的孫子啊?
難怪隻能住這裏。
何其妙想到安毅的樣子,其實他......那氣質、那長相倒是挺像有錢人家的公子。
“那又怎麼樣?”何其妙頭都沒抬,繼續吃她的鹹豆花。
“嘖,我說你怎麼不開竅呢?這流落在外的皇子,他也是皇子啊!”
何正業自認為還算是個有點文化的人。
“你曆史是不是沒好好學?那古代,那秦朝,好幾個皇帝不都是早先被發配到外麵做了那個叫什麼...質子,後來回到秦國,都做上了皇帝。”
“質子?他在哪兒做質子啊?”何其妙放下碗,擦了擦嘴。
老爸肯定是電視劇看多了。
“我打比方,打比方,懂不懂?”何正業覺得這個女兒有時很機靈,有時有點兒傻。
“然後呢?”
“在他落魄的時候,跟他把關係處好,那我以後搞不好就是個‘宰相’,最差,也能混個好職位。”
第一任老婆早逝,第二任老婆跑路,一雙兒女也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人到中年隻能當個物業主管的何正業常常有懷才不遇的苦悶。
“你說你昨晚大呼小叫的,扔個什麼東西在別人頭上?一點兒好印象都沒有了,要不然......”
“老爸!打住!你不要說了!不可能啊,我對他沒有一點兒好感。”何其妙立即表態,這老爸打的是什麼主意?
想到昨晚,何其妙就滿臉黑線。
何其妙現在隻希望隔壁那個“偷窺狂”識相點兒,不要把昨天晚上他撞見的事告訴她老爸。
如果被老爸知道她去做“婚托”,還無緣無故收了別人給“狐狸精”的幾萬塊錢,他非得炸了不可。
都長這麼大了,她倒不擔心被老爸揍。
她怕的是,被老爸拉到她死去媽媽的墓前,讓她跪在那裏“麵墓思過”。
到那時,老爸就會搬一箱啤酒,在一旁一邊喝一邊看著她跪,喝不了太久,他就會醉醺醺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講些“瘋話”。
再然後,她還要想辦法把老爸駝回家!
光想想那情景,何其妙的太陽穴就‘突突’跳個不停。
自己對人家又是擲又是踩又是扔的,不知道那個落魄的貧窮貴公子心胸狹不狹窄,會不會記她的仇?
唉,實在不行,就給他一點好處,讓他閉嘴。
這麼想著,何其妙背起包包,徑直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