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倏地被打開。
“怎麼是你?”何其妙看著裏走出來的人,驚得瞪大了眼。
眼前的男人不是林健,而是——
安毅。
何其妙下意識地看禮品卡上的“溫馨提醒”,是自己走錯了房間,還是安毅走錯了房間?
“坐。”安毅臉上毫無波瀾。
“怎麼會是你?你怎麼在這裏?”
何其妙再次發問。
“怎麼不能是我?你又為什麼在這裏?”
“我是來找林先生的。”何其妙回道。
“林先生不會出現了。”
“什麼意思?”
“是我讓他拍下這串澳白項鏈送給你的。”
“什麼?”何其妙一臉詫異。
何其妙驀地想起安毅昨天晚上說的那句“我這裏也有錢給你賺”,看來人家小安總並不是什麼“貧窮貴公子”,而是實實在在的貴公子才對。
“所以我們可以談條件了嗎?”
“什麼條件?”何其妙明知故問。
“交往條件。”
“你來這裏是為了什麼,不要說你不知道?”
“恕不奉陪。”或許是自尊心在作祟,何其妙下意識地想要離開。
“你現在不是需要錢嗎?我了解你的處境,來都來了,不坐下談談嗎?”
何其妙止住腳步,思考了片刻,轉身坐下。
無所謂了,反正現在大家都認為“齊董私生女”是“撈女”,她是不是真的“私生女”她自己都不知道,但她已經出現在這個房間,被認為是“撈女”,那不是應該的嗎?
“你是來捉弄我,取笑我,看我的笑話的嗎?如果是的話,現在你的目的達到了!”何其妙冷臉。
“我為什麼要捉弄你,取笑你?”安毅認真地看著何其妙。
“那你是什麼意思?你們安家有錢了不起嗎?有錢就可以把別人玩弄於股掌之間嗎?”何其妙質問道。
安雅和安陽說要玩死她,安毅現在又來這一出。
“你們安家人?你指剛才樓下那幾個嗎?”安毅不屑,“我跟他們不是一家人。”
說不是一家人,可說話的腔調卻是那麼地相似。
安雅讓她開個價,條件是不要跟安毅攪和在一起,安毅現在又要跟她談交往條件?
“你是在跟蹤我嗎?”
“怎麼何能?”安毅輕輕一笑,“隻能說我們總是那麼地有緣,走哪兒都能碰見。”
“安雅好像很不喜歡我跟‘攪和’在一起。”
“安雅三兄妹很討厭我,他們想阻止我進入安氏,所以間接連累你了。某種程度上,我應該向你道歉!”安毅話風突然一轉。
“歉意?現在我父親躺在病床上,很有可能成為植物人,跟我說歉意有用嗎?”何其妙站起身。
“如果不是安雅派人堵在我家樓下,多多怎麼會被嚇跑,我爸又怎麼會追出去?”何其妙有些激動:“這些,都是因你而起!”
話雖這麼說,但何其妙知道,這件事其實也不能完全怪安毅。
但此刻,她除了向安毅發泄情緒,已經找不到別的出口了。
安毅看著何其妙的眸子,何其妙不懼,目光冷冽地回看安毅。
空氣凝滯起來,過了片刻,安毅歎了一口氣,誠懇地說道:“抱歉!這並不是我本意。”
何其妙轉過頭,表示不領情,可眼淚卻不爭氣地流了下來,這麼多天的提心吊膽和各種委屈傾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