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人群最末的朱芸熙,昨天晚上,隻是一個勁兒地驚歎皇帝的突然變卦,並沒有仔細看過這個人上人的皇後娘娘。
現在透過這些花枝招展的女人,但見上位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隻是輕輕地坐在那裏,便不怒自威了。
朱芸熙在心中感歎啊!這大老婆就是大老婆,你看這氣勢都是不一樣。在這些小老婆的麵前,隻是往那裏一坐,下麵的人就不敢言語了,乖得就像是兔子一樣。
朱芸熙還在這邊感歎,隻覺得袖子被人拉動。她回過神來,不悅地看著誰這麼沒有禮貌,胡亂拉別人的袖子。
隻見何瑾萱苦著臉一個勁地給她使眼色。朱芸熙不明所以,對著何瑾萱做了一個什麼意思的表情。
但聞一聲黃鸝般的聲音響起。
“熙貴人這是對我有什麼不滿嗎?”
朱芸熙這時轉過頭去,隻見皇後威儀地看著自己,臉上的表情不明,不知是怒還是其他什麼?!
這他媽的不是坑爹嗎?什麼時候,大家都已經俯身跪下,隻剩下她一人與皇後大眼瞪小眼。自己這剛才是幹什麼去了?神遊也不至於此吧!
朱芸熙趕緊惶恐地學著大家也跪下,嘴中道:“皇後娘娘恕罪,芸熙並不敢對娘娘不敬。”
何瑾萱同朱芸熙一樣低著頭,眼裏全是擔憂地神色。她是練過武的人,但從剛才皇後看著朱芸熙的眼神中便知,皇後對朱芸熙動了殺念!
到底是哪裏不對?不應該這樣的啊!才隻是小小的不敬,怎麼能夠動怒如此。何瑾萱對這這個皇後實在是不解!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整個殿中,隻聽得見各位妃子的踹氣聲,以及窗外的風聲。
似乎過了很久,才聽到皇後笑了起來。
雲鴻煜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巧移蓮步,走到朱芸熙的麵前。
朱芸熙低著頭,但可以看到皇後娘娘金黃色的裙擺。
雲鴻煜伸出手牽起朱芸熙的手,一白一黑兩隻手,握在一起實在是奇怪。
雲鴻煜將朱芸熙從地上牽了起來,拍著她的手道:“妹妹這可是被我嚇壞了呀!這下我要怎麼跟皇帝交代啊!妹妹今日侍寢,一切可還安好。“
朱芸熙聽了這話,就像是吃了黃蓮,自是有苦說不出啊!
這皇宮中的所有人都以為她是侍寢了,隻有她自己知道這件事情是有多麼的滑稽,多麼的可笑。
如果那也叫作侍寢的話,那豈不是,這個世界每天都在上演著現場*劇嗎?
雲鴻煜見她漲紅了臉,隻是輕輕一笑,轉身回到了她的軟椅上去。
“大家都是自家姐妹,不必這麼拘禮,都起來吧!” 雲鴻煜道。
眾人聞言,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站了起來。
雲鴻煜看著眼前這些鶯鶯燕燕們,臉上雖然故作平靜,但是心裏卻是在猜忌,到底是誰?誰是那個給了煊解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