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沒你那麼多的腦袋。”花解語掩唇笑了起來,他的心,溫寒這種冷漠的人,永遠不會懂吧,“我隻想當個逍遙自在的侯爺,不想那麼早的送命。”
“那你還不讓開!”溫寒冷哼。
“溫寒,你真的想讓她跟著你一起下地獄嗎?”花解語幽幽的問道。
淩天清見花解語臉上情意綿綿的樣子,不由很惡寒。
眼看著後麵的追兵就要趕到,她緊了緊溫寒的手,示意快點離開。
溫寒有些嗔怪的看了花解語一眼,將淩天清的腰肢一攬,不再理會他,往前方急掠。
他已經從剛才花解語的對話中,得到想得到的消息,那些暗語,其他人聽不懂,可是他很清楚。
隻有東北方向是防守最薄弱的地方,因為……那裏有個深不可測的斷崖。
而且,花解語明確的對他傳達一個信息--淩謹遇已經將他大部分人馬都已斬斷,若是還想東山再起,不可硬拚。
溫寒直奔斷崖處,他隻心驚於淩謹遇的計謀。
他的眼線也極多,包括後宮之中,甚至淩謹遇的床榻之側,都安排了自己的人,還有花解語,也無法摸清淩謹遇的行蹤。
溫寒不知道淩謹遇究竟是怎麼瞞天過海,神不知鬼不覺的安排好這次反攻。
他隻能從這一次正麵的衝突上,看出對手的實力--那個比自己年幼的年輕帝王,有著自己的一套不為人知的禦下手段。
衣袍獵獵作響,淩天清有些發冷。
她的身子又變得嬌貴起來,這幾個月錦衣玉食,加上朱顏丹發作一次,沒有在當初在森林裏活潑健康。
如今溫寒的身子是冷的,夜風也是冷的,她在船艙裏,隻穿著薄衫,這一刻,暖暖的掌心都被溫寒的身體吸去了熱量。
“這是斷崖。”淩天清終於被鬆開,哈著氣,跺跺發麻的腳,說道。
“這裏四麵八方都是淩謹遇的人,隻有這裏沒有。”溫寒盯著她,狠狠的看著,像是想補回這麼多天的思念。
在這斷崖上,都是突兀的岩石,沒有樹木的覆蓋,月光柔柔的打在淩天清的臉上,像是鍍上了一層奶白色的光芒。
“我們……要跳下去?”淩天清緊張的問道。
她看了好多電視上關於跳崖的情節,沒想到這麼狗血的事情又要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她不是小龍女,溫寒也不是楊過,萬一跳死了,誰來收屍?
不過無論怎樣都好過被淩謹遇抓回去,後宮可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你不會死。”溫寒像是看出了她在想寫什麼,伸手緊緊的摟著她,看著密林深處。
“她不會死,你會死。”驀然,一個熟悉之極的聲音,在一側響起。
淩謹遇!
淩天清的頭皮一麻,緊緊抓住溫寒的腰帶,在如水的月光下,看見東南方的石塊上,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