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剛才斷電,要是有電,你這麼亂來,這會想救你都來不及。”淩天清有些埋怨的說道。
葉城不語,但對花開伸過來的手明顯抵製的想避開。
“快帶他先回去。”淩天清見葉城細微的舉動,更確信他對花開的敵意,立刻說道。
而花開似乎沒有感覺到葉城的抵製,收回手,看著肖雲將葉城帶走。
“你在做什麼?”花開一轉頭,見淩天清在撿地上的斷劍。
“葉城似乎很喜歡他這柄劍。”淩天清小心的拿起那幾截斷劍,“我幫他收起來,看以後能不能重鑄。”
“你對這些人很好。”花開拿出一方大大的手帕,遞給淩天清,讓她包住鋒利的劍刃,免得劃傷手。
“他們對我也很好。”淩天清笑著說道。
“對人太好,會留下很多麻煩。”花開沉默片刻,說道。
“對人不好,也會留下很多麻煩。”淩天清歎了口氣,想找到平衡點實在太難了。
“對人不好的麻煩容易解決,對人太好留下的麻煩,就不好解決了。”花開盯著淩天清潔淨的麵容,說道。
“……”淩天清歪著頭想了片刻,終於讚同的點了點頭,“花開,你真是個通透的人。”
在這個武力至上的世界,麻煩都是可以用武力和權力解決。
如果對人太好,感情上有了糾葛,就不是生死可以解決的事了。
花開果然經曆了許多,所以,對世間百態比她看的還要透徹。
“所以,不要對那些人太好了。”花開將她手中包在一起的斷劍拿過來,丟到一邊的垃圾桶裏,“他們心裏會有所期待。”
“除非……他們期待的,正是你想給的。”花開頓了頓,又說道。
“我是個吝嗇鬼。”淩天清看了眼垃圾桶,認真的說道,“除了給飯,別想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東西。”
“和我一樣。”花開又笑了,溫文爾雅。
***
葉城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也沒法動。
這三天,聽肖雲八卦了大部分船員的事件,葉城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個花開的底細依舊沒有摸清。
隻知道,淩天清對花開一見如故,不管他是否有陰謀,都將他視為知己。
而花開似乎也漸漸習慣了淩天清的風格,與她越來越合拍。
“你的傷看上去好多了。”
葉城正在閉目養神,門口突然傳來花開的聲音。
真是想曹操,曹操到。
葉城不說話,依舊閉著眼睛。
“看來,到了南海,你就能下床走走了。”花開依舊一襲白衣,看上去鮮亮無比。
“你究竟是什麼人?”葉城終於啞聲問道。
“你又是什麼人?”花開微微一笑,走到床邊,問道。
“這艘船,並不是你所能控製的,你還是早些下船為妙。”葉城睜開眼睛,看著床邊鮮亮幹淨的年輕男子,難得說了一句長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