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嗎?
是她長達7年的夢魘又出現在生活裏了嗎?
“機場到市中心還有一段距離呢。”
“也是,今天到了好好休息,明天得早起。”
“比賽時間公布了嗎?咱們是第幾組?”
……
各種紛亂嘈雜的背景音裏,陸嘉音能清晰地聽見猴子他們在討論比賽的事情,她猛地搖了搖頭。
不能是這個時候,絕對不能讓任何事情影響比賽狀態。
在她愣神的時候,顧亦已經走過來拉了把椅子坐到身邊,注意到她手裏捏得有些扁的咖啡杯,他輕輕皺了下眉,手裏的皮手套丟在咖啡桌上,問道:“怎麽了?哪裏不舒服?”
“沒事。”陸嘉音輕輕搖頭。
不會那麽巧的。
也許隻是認錯人了。
顧亦沉默了幾秒,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沒主意到她狀態不對,拉著陸嘉音跟她聊起以前在法國讀書時候的趣事。
首都機場飛巴黎戴高樂機場的航班隻有一趟直飛,航行時間將近12個小時。
一直到登機前顧亦才抬腕看了眼時間,他捏了捏她的指尖,語氣嚴肅:“一個小時零三分鍾,你的唇色一直都很不對勁。”
不說點什麽他大概會一直擔心吧。
陸嘉音猶豫了片刻,開口:“等你比完賽,我想跟你聊聊。”
見她願意說,顧亦才放鬆下來,笑著逗她:“是我心急了,不應該在比賽前告白,害得我們的大模特上任女友身份後連個談心的時間都沒有,比完賽回來補償你,時間都給你,隨便你做什麽。”
他的語氣太不正經,尤其是最後那個幾個字,很容易讓人想歪。
陸嘉音隻想著回去聊那段往事時要怎麽讓自己放鬆下來,無意間想到叢梓買的那堆安神精油蠟燭,隨口說了一句:“用蠟燭吧。”
顧亦眯縫著眼睛,扯起嘴角,笑得惡劣:“原來你喜歡這種的啊。”
隨便你做什麽。
用蠟燭吧。
陸嘉音反應了兩秒,才get到這其中的歧義,她聽見顧亦忍著笑調侃:“隻用蠟燭?皮鞭眼罩需要嗎?”
陸嘉音:“……免了。”
下午1點30分,航班準時起飛,飛機像一隻巨鳥緩緩升入8000米高空的平流層中。
轟鳴聲中,顧亦用胳膊肘輕輕碰了碰陸嘉音,笑著問:“哎,如果我贏了比賽,能不能得到些除了擁抱之外的獎勵?”
“什麽獎勵?”
起飛時的氣壓讓人耳朵有些不適,陸嘉音一時有些晃神,沒領悟到他的意思。
顧亦偏過頭,直視她那雙漂亮的眸子:“我的女朋友,得冠軍的話,可以吻你嗎?”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