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丹妮,以前跟Dawn合作過,要不是ZAZ給的待遇更好,可能這次跟Dawn合作的人也是我呢,”丹妮長了一雙漂亮的狐狸眼,她說完,徑自笑著遞過煙盒,“開個玩笑,別在意,抽煙嗎?”
陸嘉音聲音淡淡:“不抽。”
丹妮一副自來熟的樣子,用一種非常熟稔又親密的語氣聊到了顧亦:“你知道麽,顧亦以前也是抽煙的,但有一次因為煙頭差點燒掉重要的設計手稿,他們幾個就都把煙戒了。”
“哦還有啊,Dawn經常搞團建的,年初去泰國的時候剛好我手裏有工作,不然我就跟著他們一起去了,想想都很後悔呢。”丹妮語氣裏露出一些遺憾。
她說著,陸嘉音也沒打斷她,隻是略微垂著眸子,細細擦拭指尖上的水珠。
陸嘉音這樣微垂著眸子的樣子,睫毛擋住了眼底的淡漠,就好像是在認真傾聽一樣。
丹妮越說越興奮,都是些工作室的日常,大約過了兩分鍾,陸嘉音忽地抬手一揮,做了個非常張揚的打斷動作:“不好意思,我要回去了。”
走前,陸嘉音淡笑著回眸:“少看些微博,真的那麽喜歡Dawn的話,ZAZ撬人時就不該跟著走。”
身後的丹妮一怔,死盯著陸嘉音的背影,用力把沒抽完的半支煙按滅在垃圾桶上。
陸嘉音是一個不太善於表達情緒的人。
工作室的每一個人都對她很好,她也就把這群人當成家人一樣。
因此大家的微博她每一條都看過,隻是為了了解他們的喜好。
她知道叢梓喜歡二環一家老店的酸奶,知道大衛洋蔥過敏,知道米老頭的咽炎不能吃過於辛辣刺激的食物,知道叢源喜歡買手辦。
也知道猴子上午發微博罵顧亦,下午就會給顧亦煮咖啡叫顧亦爸爸,然後騙到車鑰匙開著顧亦的車子出門。
更知道當年差點燒了手稿的,其實是叢梓的卷發棒,叢梓這個管帳的在清算燒毀物品時比誰哭得都傷心,心疼地說:“這得損失多少錢啊!”
工作室的男人們怕叢梓難過,騙她引發著火的原因是煙頭,為了演得逼真,還集體戒了煙。
陸嘉音知道很多,因為她和他們是真正親密的夥伴,也是並肩作戰的戰友。
她想,這樣的關係不是別人一句兩句話就能挑撥到的。
12月31日,陽歷年的最後一天,也是國際珠寶設計大賽的最後一天。
Dawn的作品終於要登上舞台,是當天展出作品的第二個工作室。
陸嘉音同眾人分開,獨自在模特後台化妝做髮型。
不知道是不是她疑心太重,化完妝出來,陸嘉音總覺得放在更衣室的鞋盒位置跟之前有些不一樣。
“嗡”,手機在化妝台上震動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