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來來回回叮囑陸嘉音在那邊照顧好自己,叢梓還抹了兩滴眼淚說舍不得她。
顧亦抬起手腕看了眼表,打斷這群婆婆媽媽的人,不耐煩地揮揮手:“隨時都能去看她,又不是很遠,早晨走中午就到了,墨跡什麽。”
說別人的時候挺來勁的,去機場的路上也沒覺得有什麽特別的情緒。
真到了機場,顧亦拉著陸嘉音的手忽然變得緊了。
在窗口換過機票,進安檢前,顧亦緊擁著陸嘉音吻了吻她的額頭,開始了他的叮囑環節:
“到那邊如果有水土不服就去醫院,別拖著。”
“他們英文發音會有些不同,聽不習慣就用手機錄音。”
“那邊喜歡吃生雞蛋生魚片什麽的,吃不慣就避開。”
“聽完課別總在酒店憋著,出去走走,你那酒店樓下景色還不錯。”
“在日本可能會趕上煙花會,有時間可以去看看,挺美的。”
……
顧老板大概忘了一個小時前自己是怎麽不耐煩地嫌棄別人墨跡的,一條一條囑咐下去。
最後看了眼時間,才把人拉到柱子後麵,深深吻了一下,目送陸嘉音獨自推著行李箱去安檢。
陸嘉音過了安檢,回頭看時顧亦還在。
她淡笑著揮揮手,沒走出兩步,手機震動。
是顧亦的電話。
兩人隔著安檢護欄和清晨機場不算密集的人群,陸嘉音接起電話,聽見顧亦說:“等會兒。”
“嗯?”
“再多看你兩眼。”
陸嘉音舉著電話笑起來,幹脆大大方方坐在行李箱上:“看吧。”
“過幾天忙完了我去看你。”
“好。”
日本這邊課程是很有名的一位調酒界前輩開的,很多各地的調酒師都慕名而來。
調酒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稍微改變一下基酒的種類,哪怕是加冰方式或者搖動調酒壺力度的變化,得到的口感都會不一樣。
這位調酒前輩講得很細致,不同酒的歷史,不同的調酒杯的試用,還有很多寶貴的配方。
哪怕是課下,自各個國家的調酒師們也都在交流當地的調酒文化。
陸嘉音同顧亦聯係的時間隻有晚上回酒店後,好在日本和國內的時差隻差一個小時。
陸嘉音到日本後的第5天,那天老前輩講到他最愛的朗姆係列調酒,興致大發,一直到晚上九點多才結束講座。
顧亦說得對,日本這邊的英文發音確實有些不太一樣,尤其是老前輩說到興奮時還會無縫銜接日語。
陸嘉音不得不全程錄音,錄得時間久了,手機電量耗盡,自動關機。
講座結束後一個幾個調酒師一同往出走,順便聊到了朗姆酒裏最盛行的雞尾酒——代基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