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的這是什麼?”

顧少煊看著夏恩若穿著自己的衣服,以為她又在鬧妖,大白天穿著暴露絲毫不注意影響,心裏的厭惡又多了幾分。

“那個……夏天的衣服都洗了,實在沒有替換的,隻能借你的衣服將就一下。”

夏恩若轉身到了桌子旁,拿起水杯喝了幾口。此時她莫名地感覺有些口渴,可能是緊張的原因。

“熱了吧,我剛晾的涼白開,要來一杯嗎?”夏恩若說道。

顧少煊覺得眼前的夏恩若像是變了一個人,以前自己說一句她能頂十句,甚至動不動就激動地摔東西,今天倒是出奇冷靜。

環顧四周,他突然發現屋子變得幹淨整潔,空氣裏彌漫著淡淡的洗衣粉清香,水泥地也被拖得發亮,這還是自己的家嗎?以前回到家髒的自己都不願意多待一分,今天的情景倒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這女人從來到家裏就沒她勤快過,今天倒是反常,難不成是因為做了虧心事差點害死人,做這些尋求原諒,不過她死性難改,不管她作什麼妖,他這個婚是離定了。

他三步並兩步坐在圓桌旁,怒火中燒地說道:

“你為什麼要把巧慧珍推到河裏,你這是安的什麼心?”

聽到顧少煊的話,夏恩若才意識到他為什麼氣衝衝地回到家,看來惡人先告狀。

不過原主以前作天作地,不難怪顧少煊會深信不疑,但是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地質問,還是讓人心裏有些不悅。

“我沒有推她,是她先侮辱我的,她不僅侮辱我還侮辱我死去的父母,就連你的爸媽她都沒有放過,最後我倆撕扯起來才掉進河裏。”

夏恩若說著心裏頓時覺得委屈。

“你還在狡辯,巧慧珍是知識分子,又是市醫院的大夫,整個家屬院她的學曆最高,為人謙和禮貌,怎麼可能說出這些話。人家都說了,周圍的軍嫂都能夠證明。你還在這裏恬不知恥的胡編亂造。”

顧少煊才不會相信夏恩若的鬼話,巧慧珍父母都是老師,自己也是大學畢業,怎麼會像夏恩若說的這般模樣?看著她義憤填膺、振振有詞的樣子,果然還是那副德行,總覺得她是世界上最有理的那個人。

“反正,在你眼裏,不論我說什麼你都不相信,總覺得有錯的就是我,是........我以前脾氣差,好吃懶做讓你厭極了我,你既然這麼討厭我,那還不如離婚好了,但是你得給我幾天時間,等我找到工作和住的地方,咱們就去辦離婚手續。”

夏恩若的話讓顧少煊有些意外,本來他回來就是提離婚這件事的,但是卻讓夏恩若先說了口,回來興師問罪的他突然覺得自己被她戲耍了一番,結婚自己本來就不同意,但是卻被父母逼著應下了這門親事,搬到軍區家屬院自己沒過一天的好日子,天天被折磨得淪為家屬院的笑柄。

今天她闖了大禍反而和沒事人一樣準備一腳踢了自己,這是拿自己當玩具嗎?就算離婚也得是自己不要她才對。

顧少煊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重重地在桌子上砸了一拳,將桌子砸得翻倒在地,水杯摔在地上發出了碎裂的響聲。

巧慧珍此時趴在門縫外聽著屋內稀裏嘩啦的響聲,心裏暗自竊喜,看來這次顧少煊發了飆,狠狠收拾了夏恩若。

“活該。”她撇了撇嘴,呸了一口滿意的離去。

“夏恩若,你拿我當什麼了?皮球嗎?需要的時候踢過來,不需要的時候踢出去,你就是這麼羞辱我?”

看著眼前暴怒的顧少煊,夏恩若才意識到自己提離婚不是時候,原主拿著婚約逼迫他結婚,現在倒是又提出離婚,這可不是近似羞辱一般,這個年代,尤其是軍人結婚又離婚,影響是很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