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夜本來就隻想恐嚇恐嚇她,現在她柔軟的小手覆蓋在他的手背上,說不出的暖意,流傳至他的體內。
他眼眸深深,鎖緊她琥珀色的美眸:“笨蛋,不知道叫醒我?”
這雙腿當了一天晚上的人肉枕頭,怎麼會不麻?
他的手從她的手掌離開,摸索向她的大腿上,所到之處,就像有電流,惹得她輕輕地顫粟。
安喬以為他在趁機占自己便宜,美目染上怒意,發狠地轉臉,正要咬他的手臂。
可是,他的手在她的大腿上停留住。
然後,開始幫她揉。
力度不輕不重,剛剛好,揉按著麻木酸痛得最利害的地方。
安喬半張開著嘴巴,滯然了幾秒,無聲地沉默住。
這個男人不知道是不是學過,按摩的手法很好,她的腿被他弄得十分的舒服,漸漸地一點都不麻了,酸痛也散去不少。
隻是身體奇妙的感覺,愈發地濃烈。
時間一秒一秒地過去,安靜的客廳,氣氛曖昧而又融洽。
“怎樣,舒服了嗎?”男人的聲音傳入耳膜。
安喬臉色粉紅,點頭:“沒事了,你放開我,我起來。”
沈墨夜也不再為難她,鬆開了堅實的雙臂,安喬從他的身上爬了起來。
站住,看著瀟灑自在坐在沙發上,一臉好暇以整盯住自己的男人,臉上哪還有半分昨天晚上幾乎要昏死過去的痛苦?
有些話,她不知道該不該問,但是,又脫口而出:“你是不是生了什麼病?”
沈墨夜長指搭在膝蓋上,淡然地道:“頭風病,從小便有。”
“哦……”安喬長長地一聲。
“你是知道我這個秘密為數不多的人。”沈墨夜又說。
安喬抬眸,對上沈墨夜幽沉似水的眼睛。
她頓了一下,識趣地道:“你放心,我絕不會向任何人透露。”
沈墨夜是帝國集團的CEO,整個集團唯他是從,他的每一個決策與籌劃,都關乎著千千萬萬員工的飯碗與生存問題。
他領航著的這個強大的千億商業帝國表麵上看起來雖然風平浪靜,一片和美之態,但是,他的個人健康問題,必定是受所有人關注著的重點,萬一他有什麼疾病危害到他的生命安危就會跟著他本人一樣,風雲變色,飄曳動蕩。
不用他明說,她也明白個中的利害關係。
“帝國集團公司規範裏明文規定,凡是身患固疾的人,不能擔負集團副經理以上的重任。”沈墨夜目光幽深地對她說。
安喬默了默,然後問:“你把這些告訴我,就不怕我出賣你?”
爾虞我詐,相信他比她經曆得更多,她不明白沈墨夜為什麼毫無顧忌地將這種事情告訴她。
“如果你會出賣我,昨天晚上,你就不會把輕易地把藥喂給我。”沈墨夜長眸盯緊她,釋放出一道犀利的鋒芒。
他的眼神,如刀子般在她的身體擦過,隻差一點點,便直中心髒。
安喬腳底一陣寒意。
昨天晚上那幾秒鍾的猶豫尋思,竟然都被他的在眼裏。
到底有什麼,是他不能洞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