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廷整個人神清氣爽起來了,想不到一向沒有軟肋可言的沈墨夜也有任人魚肉的一天!
活久見啊活久見!他都想照相留念了!
看著蕭雲廷一副看好戲的得瑟模樣,沈墨夜目光沉戾下去:“速度點!”
嘖嘖,都任人魚肉了,氣勢還那麼強大囂竄,天下間隻有他沈墨夜一個人了。
“你讓我打的哈,不可以秋後算帳!”
沈墨夜不屑地勾了勾唇:“看你的慫樣,我是出爾反爾的人?”
蕭雲廷咬著牙磨拳擦掌,仿佛要使盡吃奶的力氣,掄起拳頭衝他揮過去。
沈墨夜睜著眼睛,盯住他,深邃的眼神毫無懼意,帶著拳風,暗影越發接近,在他的墨瞳裏放大。
然而蕭雲廷這一拳,就在快要招呼到他的臉頰上的前一刻,停格在了他的俊臉旁邊,然後,鬆開手重重地拍到沈墨夜的肩膀上。
他斜起嘴角,看著沈墨夜邪笑:“阿夜,你縱使虐我千千萬萬遍,我也會待你如‘初戀’啊!”
沈墨夜俊臉上掠過一抹嫌棄:“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蕭雲廷引俊不禁,看他緊張成這副模樣,不就是怕車裏的安妹聽見了,誤會了麼?
“行啊你,動真情了。”
主動搭起沈墨夜的肩膀,他們走遠了幾步說話。
“說說看吧,到底是什麼事情,能把你沈墨夜為難到這番境地,據我所知,你可從來沒有求過人。”蕭雲廷饒有興味地問。
沈墨夜掃了一眼車子那邊,說道:“我把她傷害了。”
其實,在看見安喬淚眼模糊的那一刻開始,他的心便揪著疼,停止了對她的侵占。
而摔在車門之後,習習的冷風徹底吹將他的理智複蘇,他後悔了,他不應該那樣對待安喬。
但是,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買,他隻能做出補救。
而此時,呆在車內的安喬,心情既憤恨難受,又糾結複雜。
她把自己被扯得淩亂不堪的衣服穿拾好,卻不直接下車絕決離開,完全是因為,她真的畏懼這個男人。
她並不知道,自己如果就這樣摔門而去的話,會不會惹得他更怒,然後做出更過份的行為。
看見他的身影一直倚在車邊抽煙,她就靜靜地呆在車裏,收拾著糟糕的情緒,順便盤算著到底應該怎樣跟沈墨夜撇清關係,最好以後再也不見!
沈墨夜和蕭雲廷在車邊的對話,引起了她的注意力。
等他們走遠了,原來無意偷聽的安喬,耳朵不自覺地高度敏感,隱隱地又聽到了些許。
特別是蕭雲廷的聲音,這個總是一副浪蕩公子形象的男人似乎刻意提高著音量。
“阿夜,你這是醋壇子打翻了做出的過激行為!不可取!”
“其實也沒多大點事,快上車乖乖認個錯,以後往死裏寵,好好補償人家!”
安喬呆住,沈墨夜剛才,是在吃醋?吃醋?
這個暫新而又不可置信的形容詞,在安喬的心裏攪動了起來。
她陷入尋思。
她大晚上的靜悄悄跑到這裏見吳越,吳越是個年輕的男人,剛剛好,對方又長得高大帥氣,她手裏還拿著禮盒,所以,沈墨夜以為她是為了和男人約會而來的。
於是,親自來到這裏逮她,等她一上車,他本來已經醋意大發,問她那個男人是誰,她偏偏又一臉若無其事,他氣得直接將她撲倒……
沈墨夜,難道是真心喜歡她的嗎?
這個想法震憾得安喬猛地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