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豐一愣。
“你以為,你倆個哥哥各施其法拚了命的打壓你,光任你的一已之力,就能讓他們消停下來?”
“那是因為,沈墨夜在幫忙。”
蕭雲廷雖然看上去浪蕩不羈,可他從來都不會說沒有根據的話,更不會說謊。
秦豐暴戾陰沉的眸子,慢慢地變得明晰。
他推開蕭雲廷,收拾自己的衣領,舔了一口嘴角的血跡,倒了一杯酒,大口地喝下。
蕭雲廷也冷靜下來,坐下。
這種兄弟之間互揍的場麵,他們又不是沒有試過。
隻是感情篤實,所以揍完之後,還能若無其事地一起喝酒聊天。
秦豐默默地喝,一言不發。
蕭雲廷搭住他的肩膀,拍打幾下:“秦豐,我們和墨夜那麼多年的兄弟情了,其實他的個性,你我都很清楚,表麵是冷漠無情,但是,他比誰都看重情義。”
“正是因為重情重義,所以你背著他搞那些小動作,他才會對你那麼的失望。”
“現在的墨夜也不好過,不單那個姓傅的在跟他作對,連他家那個老頭子也回來摻一腳,他夾在老爺子和安喬之間,很不好受的。”
秦豐又是苦幹了一杯。
“詩年那邊,暫時不會再找安喬的麻煩。”秦豐說。
給安喬找麻煩,就是給沈墨夜找麻煩。
趙家怎麼也算是對沈家母子有恩,如果真的鬧成了你死我活的地步,沈墨夜也很難做。
沈墨夜要是為了安喬對趙詩年趕盡殺絕,那趙偉良倆夫婦也不會省油的燈,會以昔日的恩情去要脅沈墨夜,事情一發不可收拾。
“你那麼確定?”
秦豐再喝了一杯:“嗯,趙伯父把她軟禁了,我也警告過她,不許再搞事。”
蕭雲廷嗤笑:“原本這樣。”
“至於大哥,其實我也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怨他。”秦豐低頭,把晃著杯裏的酒。
一開始,他是真的覺得沈墨夜對趙詩年太過份。
但是,漸漸的他也明白了,感情這種事,是勉強不了的。
正如他不能勉強趙詩年忘掉沈墨夜,喜歡上他一樣,也正如他不能勉強自己,忘掉趙詩年一樣。
趙詩年所做的事,也一次比一次要過份、歹毒。
看著她一次又一次害人不成終害已,他既心疼,又怨其不爭。
金錢、名利、地位,其它的一切身外之物,或許都可以通過努力和不擇手段去得到,但是,愛情卻不能。
越是強求,越是讓愛情離你遠去。
“真的不怨他?”
秦豐為了自家總經理的位置已經“戰鬥”了好久,突然被沈墨夜橫加一腳阻斷,蕭雲廷也能理解他心中的不甘。
秦豐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怨別人也沒用,是我的能力還不夠,沒辦法鬥得過我的那倆個哥哥!”
他的目光裏透出寒意。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但偏偏,秦家的這幾兄弟一向都是各自為政,互相打壓。
這並不是秦豐生來便冷情,而是因為他自小便最得他父親的寵愛和用心培養,惹起他倆個哥哥的妒意,所以打從他進入公司的那一天開始,倆個哥哥就一直想方設法壓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