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前散會了,來接你。”沈墨夜抱住懷裏的小女人,剛才身上那抹戾氣也一消而散。
隻是,抬眸時,便對上了酒店裏尾隨而出的那個男人的目光。
倆個男人每次四目相交,總會翻起風浪。
沈墨夜視線幽沉而霸淩,警告地盯緊遠處的傅言。
傅言立在那裏,看著住在這個住在他心尖上的女人,那麼幸福快樂地投到另一個男人的懷裏,對比於她對待他的態度,諷刺得他雙眼發紅,心髒劇痛。
他陰鷙的雙眼眯起,緊緊地瞅住沈墨夜。
半晌,他勾起嘴角,冷笑了一下,才轉身,走了進去。
沈墨夜深冷地盯住傅言的背影,雖然他摟著安喬的動作卻很溫柔,但她還是感覺出他身上的氣場變化。
“你怎麼了?是公司裏有什麼煩惱的事情嗎?”安喬問。
沈墨夜抬頭,寵溺地撫上她的發頂:“沒事,寶貝,我們回家吧。”
他牽了她的手,摟著她讓她上車。
這護妻的架勢看得前座的歐燁引不住嘴角上揚。
明明剛才來的時候還烏雲密布波濤洶湧,似乎要來把這餐廳給鏟平似的,可現在見到安喬了,竟然立馬就風平浪靜歲月靜好的。
艾瑪,愛情的力量啊。
上了車,倆個人也十指緊扣著,沒有鬆開。
安喬把頭枕在他的肩膀上,平時的她很少這麼粘人。
沈墨夜其實很喜歡她這副乖巧小花貓似的模樣,但一想到她大概是因為見到傅言又想起了以前不開心的事情,所以才會突然之間變得那麼依賴他,在他的身上尋求安全感,沈墨夜就恨不得立馬把那姓傅的家夥給撕了。
其實他一直都沒有放鬆對傅言的警惕以及對他的打擊。
一山不能容二虎,在商場上,傅言是他的有力對手,在情場上,嗬,他雖然很不屑這個為了名利金錢不惜借女人上位的混蛋競爭,但是,安喬的過往,始終跟傅言有著割剪不斷的關係。
就像一個人的原生家庭一樣,是深入骨髓的影響,是割切不去的一部分。
沈墨夜若有所思,而他身邊的安喬也若有所思。
“沈墨夜,縱橫集團今天跟我們簽了為期五年的法務合同,剛才的聚餐,傅言也在。”安喬跟他說道。
她不想對他有所隱瞞。
沈墨夜以為安喬不會主動跟他提起傅言。
然而,她這麼一提,反而讓他覺得豁然開朗。
“嗯,或許我可以想辦法買下‘天誠’,然後賠縱橫一筆違約費,這樣你就不必再見到這個讓你不省心的家夥。”沈墨夜說道。
安喬差點笑出來:“你是認真的?”她歪側著臉蛋,看著他掠過陰戾的眉宇。
沈墨夜扯了扯嘴角,明顯對傅言的敵意仍非常的大,他張開長臂,直接將安喬撈了過來,摟住:“你覺得我的樣子像在開玩笑?”
“誰讓你不爽快,我就讓誰不好過。”他霸氣地道。
安喬以前總覺得他這種用錢去解決問題的態度太過霸道無理,但是現在覺得,這種做法還真的有點幹爽利落。
不過,安喬最多也就在心裏甜上一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