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一個人,很容易,但遺忘一個人,卻很難,尤其是她這種重情義的人。
“我聽說,沈老爺子正在促成沈墨夜和葉瀟瀟的婚姻,他希望他們倆個早日完婚。”
安喬抓住欄杆的手,微緊。
頓了兩秒,她笑:“是好事啊,這婚都訂了,結婚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隻是遲早的問題罷了。”
“事已至此,你還對他有幻想嗎?”
安喬又靜了幾秒。
“對不起,我不應該戳你的傷口……”
隻是安喬每每跟他撇清關係,他就忍不住會認為是因為沈墨夜。
安喬很冷靜:“沒事。”
傷口流的血多了,自然就會慢慢地結上疤,戳它的時候,它還會疼痛不堪,但它已經不會再血了。
陷入了一片平靜,倆個人就這麼站了一會兒,安喬說:“我回去了。”
傅言:“我送你。”
安喬搖頭:“不了,我進去跟同事們說一聲,然後打車回去。”
她走了,頭也不回。
等她跟律所的人打好招呼再出來的時候,傅言的車子已經停在店的大門口。
傅言從車上走下來,為她打開車門:“安喬,上車吧,你的車鑰匙可以給我,我讓張佑幫你開回家。”
他一副不由得她拒絕的架勢。
見她不動,他過來要拉她。
她現在仍有幾分醉意,有幾分疲累,有幾分困倦。
實在不想跟人折騰。
“好,我上,謝謝你。”
安喬上了他的車,傅言彎身過來,幫她勒好安全帶。
一舉一動,都十分的體貼。
“如果你以後對你的另一半也那麼體貼,我想,她一定會對你死心踏地的。”
傅言笑笑:“那也是以後的事情。”
安喬把臉偏到窗外去,看了一路的風景。
傅言也沒有再說話,隻是把車裏的音樂開了,抒情的英文歌,讓本來就想睡的安喬,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眯了不知道多久。
安喬突然從醉夢中醒來。
低頭,見到身上披著傅言身上的西裝外套。
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他的身上睡著了,看了一下手表,已經深夜兩點了。
從吃飯的地方回到約莫一個多小時,也就是說,回到這裏已經最少倆個小時。
她轉眸,見到傅言仍坐在主駕座上,雙手環著胸,輕輕地靠著,閉著眼睛,好像,也睡著過去了?
安喬換了個姿勢,就這點功夫,傅言睜開了眼眸。
“你醒了?”
安喬把他的西裝還他:“嗯,你怎麼不把我喊醒?現在都淩晨兩點多了,你回到家應該很晚很晚了。”
“不怕,我現在就住在附近。”傅言接過她遞過來的衣服,不經意地道。
安喬動作略頓。
傅言意識到什麼,連忙解釋:“你別誤會,我最近買了一個新的公寓,比較近公司,回去上班方便。”
安喬想了想,的確,她這裏距離縱橫集團是比較近的。
“謝謝你送我回來,那我上去了。”
傅言對她溫柔笑笑:“嗯,晚安。”
也隻有麵對她時,他才會展露出他的溫柔,以及褪去那一層職場精英的銳氣。
“你開車小心。”安喬叮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