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夜無視這一路走來對他紛紛注目的其它人,大步走進了喬宇琛在的包廂裏。
喬宇琛已經給他斟好了酒。
沈墨夜走進,看了一眼桌前擺放著的倆瓶極品紅龍船紅:“想不到喬教授也會有主動約酒的一天。”
喬宇琛好笑:“你這是挖苦我呢?還是取笑我?”反正,都不是好意唄。
沈墨夜扯起性感的薄唇:“你想多了。”
他彎下矜貴的長腰,拿起他手邊的另一個高腳酒杯,優雅地搖晃了幾下。
倆個人默契地走到包廂的陽台外。
看著眼下的車水馬龍,繁華喧囂。
老朋友見麵的感覺就是好。
喬宇琛仰起頭,微嚼一口酒。
醇香的滋味,其實在他的嘴巴裏,也並不出彩。
他打從立誌要當醫生開始,就不喜歡沾酒。
因為酒精會影響他的大腦。
當了醫生之後,就更別提了。
不到萬不得已,他都不碰這玩意兒。
所以,久而久之,這酒的滋味,已經在他的味覺裏消失了。
很多人都讚他自律,但喬宇琛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值得讚歎的事。
這隻是一種對自己,對病人更好的保障和防範。
但現在喬宇琛主動拿起酒杯,意味著什麼。
以沈墨夜對他的了解,以及他的頭腦,不用問,他也懂了。
“決定好了?”
喬宇琛:“嗯,突然就想通了。”
他學著安喬的話,想通了。
他和安喬都做了一個艱難痛苦的決擇。
安喬決定放開沈墨夜,以及看淡和沈墨夜的過往。
而他決定離開醫學界,回去兢兢業業地在喬光集團工作。
“不會後悔?”沈墨夜問。
“不會後悔,其實吧,我已經頑強地替自己爭取了那麼多年的時間,我也曾在我夢想的領域上,認認真真地拚搏過,也取得了一些成果,我不應該太貪心的。”
“需要我不認同我爸的話,但我又不得不承認,我出生在喬家,作為他的兒子,在他給我提供的好環境下成長,作為喬家的子孫,我有這樣的義務,去接手喬家的事業,因為它需要我。”
沈墨夜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相信你在商業界,也能釋放出你的光芒。”
“不過,你怎麼突然就做出決定了?”沈墨夜知道喬宇琛到底有多頑固,這些年他的堅持,足以讓人敬佩。
喬宇琛看著眼下的夜景:“其實今天我去看過安喬,她的一番話,讓我徹底地想開了。”
聽到“安喬”的名字,沈墨夜的表情卻變得耐人尋味。
喬宇琛轉眸,看著沉默不語的沈墨夜。
“你放心吧,她傷得不重,我跟她的主治醫生談過,她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沈墨夜的手指捏緊了酒杯。
“多讓她住住。”他淡淡地叮囑。
“但她的意願是盡快出院。”
“為什麼?”
喬宇琛:“她想工作,作為一個律所的創始人,以及這個律所裏比較很受客戶青睞和信任的律師,你以為她會閑嗎?”
沈墨夜:“她情緒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