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徑直往辦公室走進去。
淩遠後腿跟從電梯裏出來,他平時似乎有其它任務,所以在四海集團裏的時間特別的少。
秘書見到他,把他叫住。
“淩助理,總裁今天怎麼了?”小心翼翼地問,這淩助理其實不比總裁健談多少,來了集團大半年,他也沒有跟誰熟絡。
而且淩遠是傅言帶過來的私人助理,他的工資也不是集團負責的,而是傅言個人支付,他的日常工作不會向公司報告,隻對傅言負責。
說得直白點,這人就算神出鬼沒也沒有人能管得著他。
淩遠淡淡看了一眼秘書:“發生什麼事了?”
秘書說:“今早的高層會議很急的,總裁說取消就取消了,淩助理,你是總裁身邊於親近的人,你應該知道緣故吧?”
淩遠麵無表情:“不知道。”
酷酷的三個字,表達完了,直接往總裁辦公室走進去,隻留下她一個無情的背影。
淩遠敲門而進,便看見陰鬱著一張臉的傅言。
“有事嗎?”傅言冷聲問。
“總裁,何歡的前雇主”
“我不是說了嗎?這件事,不用再查。”傅言拉長了語調,明顯的不悅淩遠再提起何歡的前雇主的事情。
因為那個前雇主,哪怕不是他的親生父親,也跟他的生父有著莫大的關係。
打從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根本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那一刻開始,傅言就突然失去了繼續追查下去的欲望。
“可是”
“沒有可是!如果你還在浪費時間在這件事上麵糾葛的話,那就給我立馬收手,並且,滾出去!”傅言指著門口,冷厲地嗬斥。
明顯,他的心情非常的不好。
淩遠剛剛得麼的這個消息,就算他覺得至關重要,但見到總裁這樣的糟糕的情緒,他也隻好把它先壓下。
他低頭:“好的,總裁,我明白了。”
再沒有說什麼,然後轉身走出了辦公室。
傅言看著被關上的門,冷笑起來。
他暴躁地將辦公桌上的東西,一把全推到了地上。
別說他那個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的父親了,沒有了安喬,他要這眼前的一切又有何用?有何用?
傅言覺得自己這些年以來的努力根本就不值得。
他現在就像一個笑話,一個天大的笑話!
圍著他心愛的女人團團轉,可是,她的心裏,卻隻有另外一個男人!
而此刻,在聖心醫院裏。
謝芳華在一陣瘋狂的嘔吐之前,臉無血色地躺在病床上。
化療的副作用使她在短時間內消瘦得不成人形,每天被疼痛折磨得死去活來。
“歡姨……現在是什麼時間了?”
謝芳華聲音虛弱地問。
眼前一陣昏昏暗暗的,她連時間概念都失去了。
何歡看著她病得糊裏糊塗的,心裏難受得很:“夫人,現在是晚上六點。”
謝芳華呆滯的眼光看向窗外,眼中流閃著悲戚的淚光:“太陽都快下山了吧。”
又是一天日落。
怎麼就不見他來呢?她的兒子啊,不知道現在是不是還在忙於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