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月看到爹娘都這樣說,也說不出拒絕的話。說不想去部隊太假了,結婚不久,丈夫就走了,女兒這麼大了都沒怎麼和丈夫相處。要是再分開,還不知道下次見是啥時候呢。
見一家人都盯著自己看,葉朗也就順水推舟的同意了。畢竟一開始就打算好了,隻不過放不下父母而已。現在父母都這樣說,那就這樣吧,而且父母一輩子都在村裏,留下來反而自在些。
十天很快就過去了,在這段時間因為葉朗回來了,還當兵升官了,平日裏基本沒什麼聯係的人,反而都走動起來了。
葉朗知道這是人之常情,但也免不了被惡心到了,尤其是他嶽父家。
之前原生和唐曉月結婚,唐家可是要了100塊的彩禮,在那個物價低廉的時代,100塊相當於現在的天價彩禮了,也幸好原生是獨生子,不然總得有兄弟娶不到媳婦。
想到原生離家參軍的這些年,唐家不說看在親家的麵上給點照顧就算了,還趁著原身不在,借口看望女兒經常上門來打秋風。
周家二老看著媳婦操持家裏,不好說什麼,也幸好唐曉月是個清醒的,沒讓自家親爹娘把婆家扒拉完。
所以這也是為什麼上輩子,唐曉月被休回家,卻再次被無情的賣出去了。
唐家人看到唐曉月嫁出去了,卻沒在周家占到多少便宜,早就看女兒不順眼了,認為果然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不扒拉著婆家幫襯娘家,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所以才那麼果斷的再賣一次。
這次看到當官的葉朗回來了,又趕忙湊上來。
葉朗想著我沒找你算賬,你還偏趕上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的想法。白天直接將人趕走,一點麵子都沒留的那種。
過了兩天又趁著夜黑風高,拿著麻袋,揍了唐小兵一頓。要不是怕揍的太狠,沒錢看病又來打秋風,葉朗非得卸下他一條腿,讓他以後沒法做妖才成。
當然除了少數人,大多數鄉裏鄉親都是好的。平日裏少不了搭把手,禮尚往來的,葉朗也不小氣,挨著送了些從外麵帶回來的其他地方的特產。
十天很快就過去了,分別總是那麼的猝不及防。
唐曉月一手牽著周念,一手拎著路上的吃食,而葉朗就是了個工具人,渾身上下都沒有空的地方。
孩子遠遊,下次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周父周母啥都想給他裝上,要不是實在帶不走了,說不定還得裝下幾麻袋。
借了村裏的驢車,走到鎮上,又坐客車到達市裏,一路輾轉,終於坐上了那個年代的綠皮火車。
還好之前就買好了票,借著熟人,搶到了上下臥鋪,不然這一路三天兩夜,還帶著孩子,非得遭老罪不可。
唐曉月和周念都是沒出過遠門的,行李放好後,免不了驚奇一番,四處打量。
“土包子,沒見過世麵。”
對麵床上,坐著一個看著五六十歲,手上帶著一個大金鐲子,眼神透著一股優越感,卻滿臉尖酸刻薄的老婆子,看著唐曉月四處張望,刻薄的說道。
周念在唐曉月的懷裏,被這老婆子嚇了一跳,立馬哭了起來。唐曉月也被老婆子這做派嚇到了,不過看著女兒哭的厲害,也來不及計較,就哄起女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