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翔以為他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敞開了說著,
“她們可是女子呀?她們又不能考取功名,來學院做什麼?不應該在家學著女紅與掌家嗎,以後才能嫁個好人家?”
葉文洛停了下來,一臉看智障的看著他,
“你怎麼會這麼膚淺?誰說女子就不能考取功名了?就不能上學堂了?
而且在家學女紅與在學院有什麼區別嗎?學院不僅會教女子女紅,也會教一些其他的,大家在一起還能相互學習、探討,而且束縛也不貴,自然有大把大把的人,想把孩子送進來。
至於你說的女子就該在家學女紅,以後好嫁個好人家這事,當著我的麵說說就行了,可別到處宣揚。
在京城我不知道,但在我們這,被別人聽到了,你可是要挨打的,到時候可別連累了我。”
說到這,葉文洛還嫌棄的站遠了一些,一副生怕被牽連到的模樣。
弘翔抬頭,果然對上其他女子怒目而視的眼神,若不是葉文洛還在這,恐怕他現在就已經挨打了吧!
於是整個路上什麼話也不說了,就算有什麼好奇的事,也憋在心裏,打算私下裏悄悄問,免得犯了眾怒。
由於弘宜和弘翔兩人隻是借讀一段時間,也不確定他們要待多久,所以就跟著葉文洛一起。
走進課堂,夫子正在上課,葉文洛帶著兩人悄悄從後門進去,找了後麵三個相鄰的位置坐著。
看到一進入課堂,葉文洛整個人就專心致誌了起來,那正經的模樣,把其他兩個人也唬住了,拿出課本來,認真聽著夫子教課。
可是聽夫子講了半天,弘翔還是感到一頭霧水,自己怎麼從沒聽夫子講過這樣的課?
堂上的夫子正在念著,“甲縣一萬戶,行道八日;乙縣九千五百戶,行道十日;丙縣一萬二千三百五十戶,行道十三日;丁縣一萬二千二百戶,行道二十日,各到輸所。凡四縣賦,當輸二十五萬斛,用車一萬乘。欲以道裏遠近,戶數多少,衰出之。問粟、車各幾何?
(這題出自《九章算術》)
老夫給你們一炷香的時間,看誰先答出來,今日就免了誰的課後作業!”
夫子說罷,就將書放到一邊,看著學生們開始做題,慢悠悠的喝口茶潤潤嗓子。
弘宜親眼看到夫子的話音剛落,前麵的學子就齊刷刷的低下頭,埋頭苦算。而他和弘翔目目相對,卻不知從何下手。
直到一炷香過後,白色的宣紙上,依舊一片空白,為餘落下一滴墨汁的痕跡。
夫子四處看了看,了解了個大概,輕咳了兩聲,“好了,有誰想來說一說?”
話音剛落,底下的學子又齊刷刷的舉起了手,唯有最後方的兩個異類,恨不得把頭低下去,第一次有種差生的即視感。
夫子也看到了他們兩個的窘迫,也沒當回事,又看向旁邊的葉文洛,
“你來說說,缺了半年的課,讓我看看這段時間私下裏有沒有好生學習?是不是把教給你的,都還給我了?”
葉文洛被點到,站起來緩緩開口道,“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