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背著他不吭聲。
這個角度上，林君嚴看不見小家夥的表情，但能瞧見這孩子撅起來的小嘴。
林君嚴徹底沒招。
他走過去，麵對著她。
林柒還想再把身子轉到另一邊。
林君嚴在她轉走之前按住她小肩膀，最後幹脆坐在她對麵。
他望著小家夥，認真道：“木木，你聽著。”
“我不管你之前是做什麼的，有多大的本事，你在我眼裏隻是一個孩子。”
“‘孩子’這兩個字意味著很多事不能做，哪怕你有能力也不行，明白嗎？”
小團子不看他，也不跟他對視，小嘴撅的能拴驢，兩隻小手捂住耳朵。
不聽不聽，二哥念經～
林君嚴知道小家夥能聽見。
他伸出手蓋在小人兒的頭頂上，眸底劃過一抹苦澀。
“小家夥，我這輩子欠了太多人，不想再欠你。”
林柒捂住耳朵的手拿下來，抬起頭來看他，困惑：“你欠了誰？”
這個視線中，她看不清林君嚴的表情，隻能從他的語氣中感受到他的哀傷。
“一個跟你差不多大的人，還有……”
後麵的話也許是林君嚴咽了回去，也許是聲音太小林柒沒能聽見。
但她知道他說的‘還有’是誰。
小家夥眼神複雜起來。
二哥……
屋內安靜下來。
好一會後。
林君嚴蓋在她頭頂上的大手揉了揉：“好了，昨天嚇唬你就算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好不好？”
小團子又哼一聲，小爪子把他的手打掉，氣呼呼：“本來
就是你不對。”
“是我不好，不過你以後也不可以再做危險的事，明白嗎？”林君嚴收回手。
小團子撇撇嘴，移開視線，小聲逼逼：“他們不動你，我就不做。”
林君嚴豎起耳朵聽見了，無奈的歎口氣。
罷了，大不了以後自己看緊點。
“鬧騰了這麼久你也餓了，我帶你出去吃，可好？”林君嚴站起身，把衣服拍幹淨。
小團子坐在地上沒起來，望著林君嚴，盯～
她張開小胳膊，臉上寫著兩個大字：抱我！
林君嚴好笑，俯身去抱。
“等下，等下。”她先一步把扔在地上的糖人撿起來，揣在懷裏。
林君嚴瞧見這糖人是受過處理的，有些好奇：“為什麼不吃，而是要存放？”
“因為這是一個很重要的人送我的。”小家夥拍拍胸口。
師父今天一大早有事出去了，要是師父回來看見自己把他親手做的糖人到處扔，他會傷心的。
“是麼。”林君嚴奇怪是何人送的東西能讓她這麼珍惜，但也沒有多問。
他帶著小家夥出了瑞王府，到主街上去逛。
林君嚴想先帶她去找飯館吃飯，但小家夥不想去。
有尊上在，林柒自然不會餓著。
不管是昨晚還是今天早上，她一頓飯都沒落。
但這些她不能告訴林君嚴，就說想要吃小零嘴。
林君嚴也隨著她的意思，帶她到各個小吃攤上轉，買了不少零食。
轉來轉去最後轉到賣家畜的地方。
賣牛賣羊買雞的應有盡
有。
小團子第一次看見這麼多家畜，被一隻小羊羔吸引：“我想要這個！”
她指著一隻趴在地上正用腦袋頂著地麵來回摩癢癢的小羊羔，眼睛裏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