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麼好,我卻讓你這麼難受。一陣心酸湧上來,眼淚就在眼裏打著滾。你一見立馬慌了,帶著濃濃的鼻音說:“哎~你別呀你!趕緊的。傻兮、你安哥我真沒事兒!···”
我胡亂的點著頭,強忍著心酸,用力地扯出一個難看的笑說:“我給你買紙去。”轉身淚就在也忍不住的大顆大顆落了下來。
聽說你胃口不好,我聽人說薑開胃,讓你吃生薑,那麼難吃怎麼吃得下。於是我就在家給你熬好薑湯讓你喝。手還被燙了好幾個泡泡,沒敢讓你知道。怕你擔心、怕你罵我笨。
後來有段時間說話,說著說著還會咳嗽。我其實特擔心是不是感冒引發的肺炎了。你卻說:“你個傻兮!你就咒吧···”
我就這樣在你的尖酸刻薄,霸道、BT的寵溺下成長著。
還記得小升初那會兒,我考了有史以來最好的一次成績。我媽可不知道有多高興。還說我長心了,知道愛學習了。
其實功勞全都在你。每次你都仔細的給我講解我不懂的,非得講到我懂為止,那樣的認真,那樣的執著。
其實最讓我努力的還是你說:“我不想到初中換同桌。懶得麻煩啊!”
其實或許是一種習慣,習慣了有你的存在,習慣了你在身旁的陪伴,卻不敢想,假如有天沒了你在身旁陪伴,那時的我到底又該怎麼辦···
可偏偏就是那麼巧的你問我說:“小兮,你知道隔壁班班花麼?你覺得怎麼樣?”
說起隔壁班班花,人長得漂亮、又淑女,況且~成績也好的沒話說。
我說:“嗯,蠻好的!”但要讓我知道你接下來要說的話,我鐵定打死也不會開口。
你說:“你安哥我中意那姑娘也!”一臉的鄒媚。聽完就有種想咬掉自己舌頭的衝動。看你滿麵春風的摸樣,我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你自顧不暇,第一次、真的第一次那麼不小心,沒有發現我的小情緒,不是因為我藏得好,而是因為你的眼裏不再隻有我。
我原以為對你的感覺隻是習慣,一種自然而然的習慣。卻忘記我們都已是青春期的少年,不再是小孩子的我們。
在什麼時候開始,你對我來說就不單單隻是習慣呢?是反複給我認真講解的時候?厚臉皮的鬧著讓我請你吃冰激淩的時候?
以保護我為由理直氣壯的搶我碗裏肉吃的時候?又或者還要更早一些時候?我隻知道,有些感情一旦開始便覆水難收···
後來我開始一個人上學,一個人回家,一個人吃飯,一個人玩耍,還盡可能地避開你和她。
你一下課就去找她,早晨比我先出門,晚上比我晚回家。我們有多久沒像以前一樣了?偶爾碰在一起,和我說話的話題總是離不開她。
可見你有多喜歡她。可你卻不知道你每說她一次,我的心就會狠狠的疼一次。而對她的恨又加深一點。卻不能把她怎麼辦。
因為愛屋及烏的道理,我還不至於傻到不知道。如果她怎麼了你會很傷心吧!
因為不貪學習,我被老師調到了後排,理由是:好位置要留給愛學習的同學。
於是我們之間聯係更少了。之前努力學習不過是為了可以離你更近。現在不需要了~
後來的後來,不記得是多久了,我們難得的聚在一起談心,原因卻是因為你失戀了。
那晚我們喝得大醉。你說你再不相信愛情。我隻是笑···
然後我們各自聊了過去、聊現在、聊了將來,我卻始終沒有告訴你一個多年來的秘密。
我說:“寧安,我喜歡你。”聲音很小,小到不能讓你聽到。
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在心裏就好,我們都各自心知肚明,我們早在時光的路途中走失了,再也回不去。
就讓我最後再為你流次淚,最後一次用眼淚跟你做個道別~
再後來,我保留了學籍,一個人背上了行李去旅行。
之間去過很多地方,遇見過很多人,卻再也沒有個皮膚白白、睫毛那麼長,眼睛很黑大的不像話,還會穿有蝴蝶結的小襯衣,那麼幹淨,那麼刻薄,那麼霸道,那麼保護我,一邊嘲笑的反駁我的夢想,還一邊說陪我旅行的一個叫寧安的男孩子。
我不是公主,也沒有王子的陪伴,更沒有漂亮的南瓜馬車。我僅有的隻是對某個人的不能忘記···
我隻好讓時間來教會我淡忘。
寧安,現在又開始下雨了呢。
可是~
寧安,你用你的傘!我有我的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