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後。
北齊依舊朝著穩步發展的方向前進。
齊佑邶做這個皇帝,除了剛開始腳不沾地的忙,後麵就輕鬆一點了,大部分能讓底下大臣做決定的事情他是一點都不拿,也不看。
隻有在重大決策上他才願意從望歡的被窩裏出來挑燈夜想。
他上任來做的第一件大事是降低鹽稅鹽價,鹽價降低了三成,至於其他賦稅的事,暫時要慢慢思量。
和望歡出去的那幾個月裏,除了王清劉宏弄出的私鹽的事,他還看到其他地方有些百姓因為過高的鹽價苦惱。
百姓過得苦了,國家肯定得出現問題。
除了鹽的問題,當然還有其他的事情,但是都得慢慢來解決,一下子全給弄了,底下人肯定得翻。
所以這一年來,他忙也不忙。
……
一天下午,齊佑邶翻看了一大部分奏折,皺著眉丟到一邊。
秦本苦哈哈地彎腰上前,“陛下?”
齊佑邶站起身來,冰冷冷地丟下六個字,“朕要去找皇後。”
說完便大步朝門外走去。
這個小沒良心的,她倒是自己找到樂趣了,丟下他一人做這些累人的事。
這次一定得狠狠揍她屁股!
秦本苦哈哈地跟在身後,自從陛下繼位以來,心情更是多變,雖說多半是因為皇後,但是他們底下伺候的人也很是膽戰心驚啊。
齊佑邶一路氣呼呼地走到了宮中燒製禦窯的地方。
結果瞧見望歡挽著衣袖正樂嗬嗬的玩泥巴。
頓時更氣了!
周圍一眾宮人驚慌失措地下跪請安,齊佑邶冷臉一揮手,讓他們都到外麵待著去。
宮人一溜煙地跑出去了。
望歡依舊坐在凳子上捏著手裏的泥巴,笑吟吟地看向他,“你怎麼來了?奏折看完了?”
齊佑邶板著臉走上前,伸手把她側臉沾的一點泥水給抹了,自以為冷漠地說:“沒看完。”
望歡才不管他,他最近時常要發一下瘋,“沒看完來這裏做什麼?你把教我的人都趕出去了,我還怎麼做這些東西啊,你快回去忙你的事情去吧。”
齊佑邶一聽,她竟然趕他!
心裏頓時就不得勁了,擠著她坐上她的凳子,雙手捧著她的臉,狠狠地親上一口,“你不在我身邊我要活不下去了!”
她不在他身邊的每一時每一刻都讓他無比難熬,就好像沒有黑夜一樣,永遠都是白天。
現在的白天讓他不能時時刻刻的擁有她,他恨!
望歡唔唔兩聲,想推他,又怕一手的泥給他龍袍上弄髒了,隻能被他啃來舔去的,還要抽空喘著氣說:“……泥要沾你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