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清涼的觸感裏,裴清沅的眼底重現浮現笑意。

“我知道了。”他說,“別太擔心。”

感情線的偏離已成定局。

總會找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在危機消失前,至少有過一個吻。

他會記得很久。

袖扣不想再跟他討論這個話題,催促道:“快去打牌快去打牌,我要看。”

於是這一晚,歡聚在歐陽宇寢室裏的同學們,體驗了一把什麽叫做娛樂賽事大滿貫。

被貫的當然是他們。

裴清沅不僅會記牌會算牌,學新東西極快,手氣還特別好,大家不信邪,越輸越勇,結果從撲克換到各種各樣的桌遊,都沒能逃脫慘敗的結局。

其中以黃聞最為淒慘,遭到了大滿貫之王的反覆針對,輸得臉上貼滿了白紙條,與他黝黑的膚色形成了慘烈的對比。

嘻嘻哈哈的笑聲裏,曾經委婉勸阻過他別回去拿手機的崔以南,幸災樂禍地安慰著小黃:“其實也能算是一件好事。”

黃聞提起兩綹紙條,露出一雙迷茫的眼睛看他:“好在哪?”

崔以南拍開他的手,讓紙條再次垂下:“讓你沒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

“什麽不該看的東西?”

“不知道。”

“……那你說個鬼啊!!”

假期的最後一晚在歡脫的氣氛中落幕。

玩偶貓咪再一次義正嚴詞地拒絕跟宿主同床共枕。

會影響睡眠質量。

季桐以曬月亮補充維生素的名義,拋下宿主獨自跑去陽台,變成一朵盆栽葉叢間盛開的花,在月光裏釋放著淡淡的心跳。

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在宿主旁邊睡覺了。

以後的睡眠時間該怎麽度過?

花瓣憂愁地凝視著陽台外的風景。

然後他看見了一對在深夜的校園小徑上擁抱親吻的情侶。

……煩人。

被熏成粉紅的花朵悄悄背過身去。

晚風裏的花紅了一整夜,翌日醒來時,已經徹底降溫的季桐恢復了若無其事的狀態。

起床,吃早餐,一起去教室。

他與平時沒什麽區別,倒是宿主,似乎比過去要更凜冽一些。

課間休息的時候,趁裴清沅去找專業課老師討論問題,歐陽宇悄悄轉過身來跟季桐說話:“你有沒有覺得,裴神身上好像覺醒了什麽新的屬性。”

經歷了昨夜單方麵屠殺的娛樂局,歐陽宇對裴清沅的稱呼已經從裴哥升級到了裴神。

學習好的是哥,學習好又會玩的那就是神了。

季桐好奇道:“什麽屬性?”

“一種背負著深重秘密隱忍前行的屬性。”歐陽宇嚐試形容,“就接近於那種感覺,來歷不凡的愛人被眼高於頂的隱世家族帶走了,所以要瘋狂修煉不斷變強跨越階層把愛人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