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行駛的很快,不一會,沈宅到了。下車甩車門,沈琬徑自走了進去。這是一棟三層的別墅,前麵空地中央,有一個圓形噴水池,不斷的“嘩嘩”留著水,彙聚在水池中。旁邊便是車庫。大宅的擺設十分簡單,以樓梯為分界線,左手邊是客廳,右手邊是餐廳。紅木製的樓梯在大廳中央落地燈的照耀下異常靚麗。沈琬走上去,三樓右手邊的第二間便是她的房間,打開門,映入眼簾的便是那扇移動式的玻璃門,外麵是個半圓形的大露台,一把躺椅便放在那,一張大號的雙人床擺在房中央,床對麵靠牆放著卡其色的沙發。將書包丟在沙發上。沈琬環視了一下房間。牆上的海報,床頭櫃上的工藝品。拉開玻璃門,沈琬站在露台上,在這她能看見自家大院後麵的花園,一條不算不寬敞的小路,卻牽出一片寬闊的草地。草地中央有一架木質的納涼走廊,一些爬山虎正依附在那上麵。涼廊的前麵是白色的石桌,桌子四周放著同色的椅子,她和哥哥便常在這和下午茶……
莫名的歎了口氣,沈琬轉身關上了門。
夜幕降臨,風吹著落葉。迎接而來的便是一夜好夢……
學校武術社館內,一片歡呼。沈琬狼狽的從地上站起來,事情追溯到五分鍾前:有人叫她來武術社,結果…看著莫少揚高傲的樣子,嘴角莫名劃過一絲嘲諷的笑,轉身便出了武術社,一路狂奔。
三年,三年的時間。她付出了多少?努力了多少?結果…三分鍾便被莫少揚打下了台,這不是對自己最好的嘲諷嗎?眼中酸澀極了,那是眼淚要流下來的征兆。沈琬突然抬起頭瘋狂的大笑,莫少揚…你真是好樣的。
坐在林蔭小道的台階上,沈琬縮成了一團。原來…也不過如此。是她傻,自以為是莫少揚隻是開玩笑。直到被打下台的那一刻,她才看見莫少揚眼中的認真和少許的殺氣。社員們憐憫,惋惜的表情,映入腦海之中。克數更多的是嘲諷,嘲諷不可一世的她也有這樣一天。
看到台階上坐著的人兒,丁安宸鬆了口氣“知道為什麼被打敗嗎?”他坐在她身邊。沈琬雙手抱膝的身子一顫,卻在下一刻站起來,向前走了兩步,再次轉身看著他時,臉上的哀傷早就不翼而飛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不在乎,隻見她抱胸,高傲的看著他:“那又怎樣?”丁安宸站起來,撥了撥自個兒眼前的劉海:“掩飾的真好,難怪你哥那麼器重你。”沈琬聳肩靜待他下文“戰場無父子,舉手不饒人,你哥沒交過你嗎?”
是啊,戰場無父子。莫少揚上台前便對她說過…
見她若有所思,丁安宸索性全部說出來:“三分鍾,他就把你打下了台,不是他太強而是你記掛著他與你的情分,‘人一但有了恐懼,便有了弱點。’而你的恐懼便是莫少揚,你怕他受傷,所以處處留情,而他卻沒有,除非你死,否則…我想他不會停手。”沈琬抬頭:“我明白。”
兩年前,沈亦寒一個過肩摔將她壓在身下時,他就說了。“戰場無父子,舉手不饒人。無論是敵是友,上了戰場不是他打你,就是你打他。”她一直銘記在心,今天卻忘記了。
“丁安宸,”她叫住他:“把你手機借我。”丁安宸聳肩,從口袋拿出手機遞給她:“我幫你把書包拿下來?”沈琬點頭,撥出一串熟悉的號碼。
今天…她哥有一批軍火要從碼頭運輸出去,卻收到風聲有人會來找麻煩。所以,她哥讓她去擺平,這也算是她三年努力的最後一關。該來的還是要來的,更何況,她也想知道這三年的努力有沒有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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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進教室,丁安宸便感受到了濃濃的敵意,走到沈琬座位邊,還未抽出她的書包,一隻手便攔住了他的動作,抬頭。看見莫少揚微怒的表情,丁安宸一笑,故作不明所以“這位同學,這是幹什麼?”
一句話,便引來全班同學注視的目光,本來丁安宸一進來,就有不少人看著他,現在因為他的一句話,全班更是光明正大的看著兩人。
莫少揚無視了所有人都目光,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到:“小琬人呢?”丁安宸繼續笑:“這好像不關你的事情,如果你有話要說,可以先告訴我,我轉告她。”後者聽完這句話,莞爾。再次開口卻冷意十足:“那就告訴她,東西,讓她自個兒來!拿!”丁安宸不甚在意,撥開他的手,剛將書包拿出來,卻被他搶了過去,一腳踹在了莫少揚的桌子上,桌子卻倒了“同學,這是在挑釁咯?”踢走了倒在他腳邊的桌子,莫少揚將書包放在文萱的懷中:“給我拿好了。”說著便轉了轉手腕,文萱見狀,將書包放在了桌子上,站在兩人中間,分開兩人的距離:“會長,莫少揚。你們都是沈琬的朋友,幹嘛打架啊,有話好好說。以免沈琬難做人。”丁安宸稍疑遲了一秒,卻沒想到莫少揚一把拉開文萱,一拳便砸在了他的臉上。看見丁安宸倒在地上,在場的人都尖叫著站起來了,莫少揚不在意,冷冷的看著他開口:“見你第一麵就看你不爽,想打?來啊!”他不在乎沈琬會不會難做人,反正他遲早是要和丁安宸打起來的,沈琬的身邊,隻能有他莫少揚一個!有他一個就夠了。嚐到嘴裏的腥甜味,丁安宸便意識到自己嘴角破了。不容多想站起來一個揮手便將拳頭砸向了莫少揚小腹,緊接著抄起身邊的椅子便揮向他。莫少揚早在他拿起椅子的那刻便有了防備,拿著教室的掃把擋了一下,掃把卻因硬度的懸殊而斷了。丟掉椅子,丁安宸上前想將他拉出來,莫少揚卻一把將身前的桌子踹向了他。下一刻便不知從哪摸出鐵棍揮向丁安宸,全班的尖叫聲刹時響起,好在丁安宸丟了把椅子過去,莫少揚向旁邊躲了過去,鐵棍也因此偏了位置。不然就會血濺當場。文萱看著打的不可開交的兩人,跑出了教室,這個時候…隻有叫沈琬來才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