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基地同樣有他們的入城手續,進入大門隻是第一步,這扇木門雖然有一定的防護能力,但是還有一定的風險,如果是失去神智的隊員開車衝來,這扇門就很難擋得住。
於是他們就設計了兩個大門,裏層的大門稱為內城門,雖然這個所謂的外城隻有差不多一個足球場大小,同時設有兩個房間,用於臨時隔離。
他們沒有形成有效的檢測手段,但是知道G病毒的發作時間,如果半個小時內沒有出現任何意外情況,這裏的人就會被準許進入內城。
易啟和開車的一名血衛將受傷的那位司機從車裏抬了出來,由於他們回來的路上並沒有再出現大批的餓徒,他們返回相當順利。
這位司機的情況也沒有惡化的跡象,神智正在慢慢恢複,隻是傷口還需要進一步處理,不然會有感染的風險。
易啟拿出車裏的急救包,現場替這位叫做張三虎的司機處理了傷口,平山基地的人在不近不遠的地方看著。
張三虎也是硬氣,易啟在給他消毒的時候他咬緊牙關,努力讓自己不發出慘叫聲,看著素不相識的易啟,眼中霧氣閃動,也不知是痛的還是被感動的。
看著易啟為自己處理完傷口,張三虎再次對易啟道謝,“謝謝你,沒有你的話,我現在已經是荒原上的一堆碎肉了。”
“不用謝我,你要感謝自己運氣好,正好遇到我們,而我們正好有疫苗。”
直到確認張三虎恢複了神智,他的一眾隊友們這才圍了過來,一個個噓寒問暖,詢問他感覺如何,誇他掏出手榴彈的時候真帥。
張三虎神色複雜地看了一眼仍然站在一邊的絡腮胡隊長,他這種人真的是,謹慎地有些不近人情。
當然,在危機四伏的荒原上,能活得久的,往往就是這種人,沒有強大的能力卻有一副熱心腸,往往會死得很慘。
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然而內城的城門卻並未打開,易啟朝絡腮胡投去一個詢問的目光,對方通過對講機跟內城樓上的人溝通了幾句,隨即對易啟說道,
“居民代表們就在樓上,他們認為這個疫苗屬於未知藥品,要謹慎對待,張三虎最好能再等半個小時再讓我們進去,各位沒打疫苗的可以先行入城。”
易啟點了點頭,於是帶著太和基地的眾人朝車輛走去,這時絡腮胡的聲音再次傳來,
“尊敬的客人們,恐怕你們的車輛要暫時放在這裏了,武器也需要留在車裏,這是我們的代表們提出的要求。”
“你們的要求太多了”,易啟斷然回絕道,“車輛就是我們的腿,武器是我們的命,你們不需要疫苗的話,我們立刻走人。”
絡腮胡立刻將易啟的話傳遞給城頭上的代表們,隻聽內城的城牆上傳來一陣爭吵聲,然而卻看不到人,不知道是不是擔心有人對他們開槍。
喧囂的持續了十分鍾之後才停止,絡腮胡在聽了他們的討論結果後對易啟說道,“開車進去可以,但是隻能進去一輛車。”
易啟也沒有再堅持,同意了對方的要求,於是易啟乘坐的車輛便跟著絡腮胡他們的三輛車,通過了厚重的金屬大門,進入了平山基地的內城裏。
張三虎的副駕駛被留下照顧他,同時檢測他的生理狀態,一旦他失去神智,這位副駕駛要負責結果自己變成餓徒的隊友。
副駕駛有些忐忑,端著步槍的手臂微微有些發抖,看到他這副樣子,張三虎出言安慰道,
“沒事兒的二牛,我現在感覺很好,應該再過一會兒就能完全恢複神智了,就是感覺腦殼有點昏昏的,好像有些事情記不清了。”
太和基地的車隊裏,傳來一個聲音,是狙擊手阿星的,
“記憶有所損傷是G病毒感染的後遺症,你是在沒有失去神智的情況下注射的疫苗,應該損傷的不多,如果是失去神智之後才注射就會遺忘更多東西了。”
張三虎聽到之後憨厚一笑,“我沒覺得自己忘了什麼東西,應該沒什麼問題。”
那位叫做二牛的副駕駛聽到張三虎說話都變得流利起來了,內心也不由得大定,對於他們所說的太和基地也多了幾分向往。
另一邊,進入內城的易啟,在絡腮胡幾人的指引下來到了城牆附近的一個空房間裏,這裏是一間會議室,絡腮胡讓易啟兩人入座,然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