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父親(1 / 2)

這名作戰小隊的隊員名叫曾家盛,是一位出色的作戰人員,代表們也都知道他的事跡。

就在不久之前,曾家盛所在的小隊外出執行收集任務,不想卻遭遇了餓鬼,小隊八人幾乎全滅,隻剩下他一個人,驅車載著物資返回。

據他說,當時他的車隊遭遇餓徒圍堵,而且有兩隻餓鬼悄然偷襲,直接將他的幾位隊友盡數咬死,隻剩下他跟同車的隊友。

然而就在他們突出重圍的時候,他才發現,隊友身上也有餓徒留下了抓痕,並且已經開始出現意識模糊的情況。

那名隊友為了不拖累他,在失去意識之前,讓曾家盛將他放下了車,在曾家盛走到安全距離之外的時候,他拉響了手雷。

本來聽到曾家盛的講述,代表們有一些持懷疑態度,一支小隊隻剩他一個人,實在蹊蹺,他們擔心曾家盛也被感染了。

於是讓他在外城的隔離室裏待了一個小時,然而他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這才讓代表們相信了他所說的話。

這種情況雖然少見,卻也不是沒有,而且曾家盛還帶回來了整整一車的收獲,讓這些代表們肉痛的心平複了不少。

現在這種時期,物資可比人命值錢,而且這些作戰小隊的成員們,幾乎都是獨身一人,不需要給他們的家人什麼賠償。

唯一有一個兒子的曾家盛還幸存了,這不禁讓他們感到慶幸。

根據平山基地的規矩,曾家盛擁有優先挑選物品的資格,他選擇了一箱紅酒,代表們並沒有意外,酒可是好東西。

哪怕拿到基地裏的市集裏去賣,也能賣個好價錢,代表們雖然有些眼熱,卻也不能壞了基地的規矩。

然而誰都沒有想到,就在曾家盛剛得到這些紅酒,不到一周的時間,他的兒子居然成了一個餓徒,這讓這些代表們驚訝異常。

已經有幾個代表在一旁呼喊著,要立刻打死這個家夥,不能讓他對基地的安全造成威脅。

曾家盛在代表們派去通知他的人還未趕到時就已經過來了,他原本是出來找他的兒子曾輝的,不想卻聽到了兒子變成餓徒的消息。

他立刻驅車來到了代表們居住的這棟別墅的大門口,此時這裏已經聚集了不少作戰小隊的人,都在警戒著,將槍口對準躺在地上,麵目猙獰的曾輝。

看到下車奔來的曾家盛,已經變成餓徒的曾輝猙獰的麵容忽然一滯,向曾家盛的方向用力地點頭,像是在索求什麼。

一位代表立刻對曾家盛質問,“這是什麼情況?”

曾家盛忽然從懷裏掏出一個瓶子,裏麵裝著一小瓶紅色的液體,他對著麵前的曾輝說道,

“喝吧,孩子,這是爸爸的血,喝完你就能好受些了。”

說完他拔掉了曾輝嘴上堵著的破布,將瓶子口遞到了曾輝嘴邊,這個剛才還猙獰無比的餓徒,此刻溫順的就像一個小孩兒。

這一幕實在過於怪異,讓這些代表們麵麵相覷,隻有易啟看出了關鍵,恍惚間,他似乎看到自己叔叔的身影正在跟麵前這位父親重合。

這個曾家盛,在用血液喂養他已經變成的兒子,而且看曾輝的表現,曾家盛這樣的舉動明顯不是第一次。

那麼他的血,都是從哪來的呢?

全是曾家盛自己身上的?開什麼玩笑,要知道,哪怕想要維持君子的狀態,每天都需要至少300ml的鮮血。

如果隻是喝他父親的血,那恐怕曾家盛現在已經是人幹了。

看著漸漸平靜下來的曾輝,曾家盛站起身子,向眾人坦白了一切。

曾輝是個對什麼東西都很好奇的青年,他很希望能跟父親去荒原上看看,希望有機會能跟那些餓徒近距離接觸。

他也想像父親一樣,成為一個保衛基地的戰士,但是父親說他還小,現在不是能夠上戰場的年齡,等到他再大一些,才能帶他一起去。

為了滿足兒子的好奇心,曾家盛給他帶回來了一片餓徒的指甲,這些餓徒長期在荒原上遊蕩,也沒有剪指甲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