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這樣，也不是每挑選出來的天才都能夠突破化神這道劫。
所以張齊江的處境真的算是很危險了，以他的天賦，隻要認真修煉，也許用不了太久，就會被心魔影響。
他抿了抿唇，叫住了張齊江，“張叔，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張齊江頓了頓，然後繼續往前，他平靜的聲音響起，“你問。”
張書意和張括也停止了喧鬧，看向了禾道，張括挑了挑眉，好像在問你要幹什麼。
禾道沒有回答他，而是點點頭繼續說道，“我想問的是，張叔你突破之後是不是經常會反複做一個噩夢，為此精神不振。”
張齊江一下子停下來，他回過頭，眼裏滿是驚訝，“你怎麼知道？我這是什麼情況？”
“情況不太好。”禾道直接回道，引得張括抓緊了他的手。
張齊江點點頭，看起來並不意外，“我猜到了，別人都說我是天才，但隻有我自己知道我的情況，真的要打起來，我可能連鬧鬧都打不過，我有感覺，我的根基好像不是很穩，但我找不到問題在哪。”
聽了張齊江的話，禾道還好，他早有猜測，可張括和張書意卻被驚到了，他們一直都沒想到張齊江的問題竟然會這麼大。
“是這樣沒錯，按照你的情況，我猜可能是心魔，你的執念太重了，所有人都可以看出來。”也許這話說出來會有揭傷疤的嫌疑，但禾道還是要說。
“我知道你不可能放得下月姨，但繼續這樣下去的話你可能會死在化神的路上，除非你再也不修煉，這樣也隻是延緩了心魔的爆發。”
“所以說，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死是麼？”張齊江對於這個消息接受良好，不僅沒有崩潰，看起來反倒像是解脫了。
張括一下子炸了，他上前兩步拽住了張齊江的袖子，“你怎麼能這樣想！你就想跟著媽媽去了是吧！你有想過我嗎？我是不是你的兒子！你對得起我嗎！”
張齊江眼裏好像蒙了一層霧，他抬起另一隻手輕輕放在已經和他差不多高的張括頭上，“我確實對不起你，原諒爸爸的自私。”
“不，我才不會原諒你！”張括咬著牙反駁，他以為張齊江已經在張靖生的勸說下放棄了死亡，可沒想到他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局。
“張叔。”禾道又叫了一聲張齊江，他本能地轉頭，一下子就看到了禾道金色的眼睛。
這一瞬間天地都在旋轉，等張齊江在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站在一座金色的靈山之下了。
張括看了看沒了動靜的張齊江，又看看眼睛的光芒一點點淡下去的禾道，有些摸不著頭腦，“禾苗兒？你做了什麼？”
“給張叔一次翻盤的機會，過了，前途一片光明，不過，還是難逃死劫。”禾道揉了揉額角。
他的這個能力，第一次是對青柳用的，那一次他睡了很久才反應過來。
這一次，他對著元嬰的張齊江用了，元神也感覺有些疲憊，看起來這個能力並不能濫用，至少現在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