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道當然知道張括現在瘋狂地想要把他找出來,但是打死他都不會出去的。
想了想,禾道把空間裏的歧穢叫了出來,瞅準時機把貓貓扔出去後,他就飛快地選了個方向遠離。
他想要找個地方好好療傷,正好拿歧穢當通訊工具。
張括貓貓撲了一臉,一人一貓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他才提著歧穢後脖子的皮把他拎起來,“歧穢?他人呢?”
這會還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的歧穢舔了舔前爪的粉色肉墊,“喵?”
“別裝傻啊喂!”張括手腕一晃,黑貓就在半空中拉成了一條貓條,像麵條一樣。
【哎呀,別擔心啦,小主人他沒事的,斷肢重生而已,對於他的血脈來說都不是問題。】歧穢還是沒開口,而是給張括傳音。
以他們兩個的實力,張老是沒能力察覺到他們的悄悄話的,當然,前提是張括別暴躁。
“斷肢!?”事實證明,張括一點冷靜不了,先是禾道說的有點碎,再聯想歧穢說的斷肢重生,所以,禾苗兒現在到底是有多嚴重啊!為什麼不肯出來讓他照顧一下呢?
張括還想問得更細致一點,可惜歧穢不開口,他也沒辦法,找人找不到,套話套不到,到頭來就憋了一肚子氣。
前麵的張老有點小緊張,以他的經驗,大致能分辨出來一點問題可不管是奇怪的黑貓,還是那個據說斷肢失蹤的人,都沒有眼前的情況讓他無奈。
一個元嬰,一個元嬰,什麼話都不需說,在沒有幫手的情況下,他很難全身而退,再加上兩個皇室子弟……生還幾率為零。
其實,張老是從小廝殺到現在的境界的,對於修者的弱肉強食的認知是深深刻在骨子裏的,他從來不會寄希望於別人的善心,習慣於把人心想的很壞。
但張括是在中土長大的,那裏確實沒有靈界殘酷,在各種意義上。
所以,作為接受了義務教育的新時代好青年,張括是絕對不會像張老想的那樣直接暴起傷人的。
張括生氣歸生氣,還是跟著張老走,他們現在也不知道被那個奇怪的陣法送到哪裏去了,能遇到人已經很不錯了,最不錯的是他們還沒有語言障礙。
他現在也是想開了,反正禾道不會一直躲起來,他們還有任務在身上呢。
兩個人一隻貓就這麼安靜地走在略微有些稀疏的林子裏,張老可能是感覺不太舒坦,主動提問,“不知前輩貴姓?”
“免貴姓張。”張括摸了摸趴在他肩膀上的歧穢,沒什麼聊天的欲望。
張老笑了幾聲接道,“巧了,我也姓張,全名張老,您叫我小張也行。”
張括不鹹不淡地哦了一聲就沒再說話,張老也覺得無趣,沒再挑起話題。
兩個人一前一後,很快就看到了雲滄月和雲嫣他們。
經過剛才那一波,雲嫣正揪著雲滄月的袖子哭成了個小花貓,她平日裏驕縱受寵慣了,是一點委屈都受不了。
雲滄月表現比她好一點,但胸口也有點悶痛,隻是忍著沒有表現出來。
他們被張括的元神波及,還以為張老那裏出了意外,正打算掉頭離開,可還沒來得及走就看到了領著張括的張老。
雲滄月是第一個看到張老的,看到人沒事,他鬆了一口氣,好在沒那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