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光透過窗欞,灑在古色古香的房間內,一點一點平移,最後照在了床榻上人的臉上。
禾道熟睡中感覺自己好像回到了和兮顏決鬥的那天,全身上下都劇痛無比,導彈的光芒幾乎閃瞎了他的眼睛,強大的氣流衝的他喘不過氣。
在幾乎要被火光湮沒的那一刻,他終於醒了過來。
入眼的是黑色的床幔頂部,然後就是胸口的重物,和全身得桎梏。
禾道艱難地吸了一口氣,翹起腦袋一看,在胸口發現了一個腦袋瓜。
大腦從罷工狀態緩過了神,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下子讓禾道滿臉通紅,昨天他好像失去了理智,雖然後來被人打斷了,他也暈了過去,但這一晚上,他就這樣被張括抱著睡到現在?
張括現在整個人都盤在禾道身上,腦袋趴在胸口,兩隻手抱著腰,腿上還纏著他,這睡姿,絕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折騰,張括的發髻已經散開了,比起平時少年感滿滿,他現在看起來更像個女孩子,臉上的棱角都被一頭秀發遮住了。
禾道本來想起床的,但看張括睡得香,隨後還是沒動,不過……這種睡姿真的舒服嗎?
到了靈界之後,他就一直沒能靜下心來思考,先是撞擊,然後受傷,看著張括和原住民交談,進城,麵聖,遇到赭也青緣,被威脅,晚上回屋,失控……
對了,他昨天是怎麼暈過去得來著?
他隻記得,好像聽到屋外有什麼人在說話,然後張括出去了一下,然後………然後發生了什麼來著?
禾道一想就頭疼,感覺跟宿醉一樣,大腦暈乎乎的,看什麼都帶著光圈,他歪了歪頭,看向趴在他胸口睡的口水抖流出來的張括,視線有些模糊,禾道好像看到身上趴著的是個姑娘。
這一下直接給他驚醒了,都來不及細想猛地掙脫了桎梏滾到了地上。
張括本來睡的正香,突然就感覺床墊地震了,他被嚇的一身冷汗,爬起來就看到了坐在地上的禾道。
禾道身上還穿著張括的白色褻衣,就是那種對襟的,方便穿戴,但動作一大就容易鬆開。
他翻下去的時候可能是拉到了繩扣,衣襟大敞,右邊的衣服還滑了下去,上半身跟沒穿一樣。
雖然昨天趁著換衣服已經狠狠地揩過了油,但張括還是被吸引住了。
張括也穿著和禾道身上同款的褻衣,不過他倒是穿的好好的。
禾道摔到地上後就明白發生了什麼,他這是又犯病了,但禍不單行,身上的清涼也讓他一驚,本來都是男孩子倒也沒什麼,顆張括盯著他的眼神直叫禾道尷尬的想原地把自己埋了。
草草把衣服穿好,禾道黑著臉站起身,從空間裏找出長穿得黑色衣服套上,“不早了,可以起床了。”
張括看到這麼大的福利,搞的大早上的熱血上頭,但他一點都不害臊,連遮都不遮,笑眯眯地在床鋪裏麵找衣物。
“禾苗兒早上好呀,今天陪我出去逛逛吧。”
“不去。”禾道現在不想說話,他想自閉,昨天的的那種失控感他實在不想再經曆一次,但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樣克服血脈的問題,隻能靠打坐來平靜心態。
張括見他進入了冥想狀態,忍住了沒去打擾,輕手輕腳拿著衣服就打開門去打水了,雖然修者身體時刻都是純淨的,但他需要冷水冷靜一下。
順便想想怎麼把禾道拐出門……
小院得枯樹上已經沒了貓貓得身影,張括也沒在意,直奔水井去了,看著時間還早,天氣也不錯,很適合外出遊玩。
隔壁的院子也傳來了一些聲音,看樣子是有人起來了,過了沒一會,一個青衣男子走了過去。
路過門口的時候,見院門沒關,他就本能地往裏看了一眼,正看到張括舉起木盆兜頭淋下,衣物被打濕,身材顯露無疑。
男子愣住了,接著便是又羞又惱,一揮袖關上院門,氣衝衝地離開了。
張括聽到響聲,迷茫地抬頭,什麼也沒看見,放出了一點神識,正看到某人離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