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野哦了一聲,冷漠臉。

“你別踹了,都踹髒了。”小派也不喊累了,上前幾步,“我幫你搬。”

“不用。”桑野冷冷淡淡,“這箱是我媽21年米蘭時裝周上給買的,過時了,我寄回去,保姆會處理。”

小派動作一僵,感到不對味,隨手一指:“那這箱呢?”

桑野瞥了眼:“我姨怕我來南方凍著,年初在清潭洞淘的。”

小派嘴角抽了抽:“……”

又是米蘭時裝周,又是韓國清潭洞。

胡夫仰頭悶了半瓶燒錢水,“哈~”的一聲,品出了貧富差距的味道:

“我總算知道他們為啥要叫你富貴了。”

“還有你爸不叫挖煤的。”小派皮笑肉不笑,糾正一下,“那他媽叫煤老板。”

***

第二天,桑野在食堂吃鮮肉小餛飩,喻皓天經過時看到他:“Song,正好找你。”

說著,把手上的紙袋遞過去。

桑野不明所以打開,朝裏一看。

是WLG的隊服。

“你把衣服換一下。”喻皓天道,“平時在基地訓練要穿隊服。”

桑野皺了下眉,抬頭:“為什麽?”

“什麽為什麽?”喻皓天摸不著頭腦,“規章製度這麽寫的,大家都這樣。”

桑野掃視一圈。

果不其然,目光所及全是隊服。

但桑野不服氣。

日常訓練又不是參加比賽。

他梗起脖子:“我昨天看Talk就沒穿。”

“昨天周末啊。”喻皓天哭笑不得,“你看胡夫和小派呢?他們三百六十五天就那一套,隊服直接焊身上,都成永久皮了。”

“什麽就那一套!”隔了一桌的小派嚷嚷,“我四套隊服呢!勤洗勤換的!”

胡夫笑得杓子裏的豆腐腦直抖:“啊對對對,一個月換四套,一套穿一周。”

“去!”小派跟施法驅邪似的啐回去。

可桑野還是不能接受,又看了一圈,隻覺得隊服毫無特色,那些人穿上後都邋裏邋遢沒有精神,簡直就像披著塊抹布。

他……他現在是坐在Talk身邊的人,每天要體麵的。

甚至覺得七八箱衣服都不夠,結果現在限定死了一身皮。

小臭美蛋擰眉,一臉倔強:“我不……”

這時,食堂門口邁步走進來一人。

男人身高腿長,寬大鬆垮的隊服在他身上也能撐出型,一邊袖口翻折起,露出蒼白瘦削的腕,一點不拖遝,以白底為主、橙紅鑲邊的配色更是襯得人清爽又幹淨。

隊服真是世界上最好看的衣服。

桑野筆挺的後腰鬆下力道,抱著紙袋置於身前,一身毛刺輕易服了軟。